顾飞星嘴角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。
“不过你既然都求到我这儿来了,我也不是不能伸手拉你一把。”钱朝话锋一转,温声开口。
女人坐在狭窄的客厅里煞有介事,愣是把不到四十平米的小出租屋演成了几百平的气势。
不等顾飞星出言询问,她又冲次卧抬了抬下巴,“顾先生,今天时间太晚,楼下那辆重卡一时半会儿也没法清理出去,不如就先在我这儿将就将就?”
顾飞星顺着钱朝的视线看向房门紧闭的次卧。
思虑片刻,顾飞星当即立断应下,“谢谢您。”
起身往次卧走时,顾飞星回头看向钱朝,“小姐,还不知道您的名讳……”
钱朝闻言头也不抬,“免贵姓钱,单名一个朝字。”
顾飞星将钱这个姓在自己大脑里检索许久,最终也没找到有关的信息。
虽然顾飞星连自保都是困难,但托顾家和那个女人的福,他多少也听过一点本市有头有脸的几个大姓。
没有钱家。
如果她给顾飞星的不是假名,那顾飞星更倾向于钱朝本人并不是她背后势力的高层人物。
再加上钱朝的居住环境……也许钱朝是某个层级不高的手下。
心思千回百转,但顾飞星面上不显,笑着点点头,“好,麻烦钱小姐了。”
关上房间门,顾飞星仔细检查过不过几步就能走到头的房间,确定没有窃听器和隐形摄像头,才慢慢坐到折叠床边。
次卧条件更差,只有一张勉强能容纳一个人的折叠床、和不少纸箱杂物。
顾飞星随意看了一眼,敞开口的纸箱里都是些过季的衣服被子,还有些用不到的家居电器。
能从这些电器品牌和外套的款式看出来,钱朝过的相当拮据。
顾飞星看了眼地板上的灰尘。
进钱朝家门口他就一直在观察自己视野中的一切细节,能看出钱朝在这间出租屋的居住痕迹很重,至少能说明她最近一段时间,是一直居住在这里的。
顾飞星对钱朝身份的判断,逐渐清晰起来。
她的经济算不上游刃有余,说明她自己的待遇算不上多好。
所以她在组织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