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是聪明人,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,顿时浑身如筛糠般颤抖,额头紧贴地面,冷汗已将鬓发浸湿。
他这才猛然醒悟过来——石辰这大半年虽未曾动用过【血誓奴印】,也从未对他言语羞辱、肆意驱使,可这并不意味着对方是个心善之人。
他竟然真的一厢情愿地以为,对方会因为自己的“忠诚”而网开一面?简直蠢得可以!
如今想来,自从签下主仆契约以后,石辰从未强迫他做任何事,除了一本不值钱的《修仙杂记》, 甚至连一块灵石都没索要过,更未翻查他的储物袋,窥探他的秘密。
自己这到底是图个什么劲儿?今日偏偏要作死,非得跳出来试探他的底线?
现在想后悔——晚了!
悔!
悔得肠子都青了!
他心中翻江倒海,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,可就在这时,他似乎感觉到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忽然微微用力,他只觉得一股寒意透过身体直冲神魂,整个人仿佛坠入了幽冥地狱。
他的识海深处,那枚隐匿的血色契印也在轻轻震动,如同野兽睁眼,露出獠牙。
王管事的神魂狠狠一颤,呼吸一窒,感觉下一瞬整个人就会魂飞魄散、烟消云散!
“主……主人!”他哆哆嗦嗦地叫了一声,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,“小的有眼无珠,是小的该死!请主人恕罪!求主人给条活路啊!”
他鼓足勇气抬起头,却惊讶地发现,石辰早已站在两丈开外。
显然,方才那只停在肩膀的手掌并未落下,自己不过是被心理阴影吓破了胆。
这一切,终究只是他自己吓自己。但也正因如此,他对石辰的恐惧,反而更加深刻了。
“算了,起来吧。”石辰目光落在一面光滑的矿道石壁上,语气平静,听不出丝毫情绪。
王管事仍旧跪在地上,久久未动,这并非他有意装腔作势,而是此刻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,压根不听使唤。
“王管事,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。”石辰语气微沉,“你放心,只要你不主动透露,就算是元婴大能亲至,也看不出你身上的异样。”
“小的不敢!小的对您忠心耿耿,绝不敢泄露半个字!”王管事语速飞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