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歌月之事,还算略知一二。
更何况,我已答应姬兄,自然不能失言。”
话音一落,他又面向坐于瑶琴之前的杏蕊,拱手道:“谢姑娘方才为在下抚琴,在下无以为报,便以诗答之。”
说着,他的眼眸间闪过一丝异彩。
固然,他没有什么为风尘女子吟诗作赋的“雅兴”,
但既然已经答应下来,若是真像姬飞卿口中说的那样去草率应付,自然就更加不对。
更何况……
他缓缓抬起头,望向亭子中央的那张瑶琴。
月榭歌台,素女瑶琴,倒也的确风雅。
“杏花微雨,共抚瑶琴吗?那可真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……”林逸之微微凝眸,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。
朦胧间,他想起了一些旧事,偶然心有所感,吟诗自然也是水到渠成。
“姑娘既然名为杏蕊,又擅弹琴,那在下便且借这两意,赠姑娘一首。”
于是乎,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笔墨,提笔写下——
“君倚瑶琴寻旧梦,弦音深处却成空。
杏花吹面拂人懒,似是别君昨夜风。”
“……”
望着纸上未干的墨迹,林逸之渐渐目露追忆……
小时候,李娴在教他与林汐念书的闲暇,也有粗浅地教过他们一些琴法。
毕竟,“乐”也是六艺之一,更有孔子学鼓琴的圣贤美谈流传世间,
故此,后世的文人们就算不精通于琴道,但多少也会浅学一些瑶琴最基本的技法。
而对林汐来说,“巫医乐师”这些下九流的技艺,她自然是不愿意多学,只是止步于会弹琴而已。
但林逸之不同,他向来对这些风雅之事很感兴趣,也就学得认真了些。
特别是当他读到王维的那句——“松风吹解带,山月照弹琴”后,
他便彻底对弹琴入了迷,几乎夜夜都要抱着琴去山林月下弹奏,想象自己就是那个超脱俗世的先贤。
而他的天资自然不必多说。没过去多少时日,他指尖流出的琴曲,便已经能让弹琴数十年的李娴自愧不如了。
那年,他才刚及总角。
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