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有柔软的地毯,但膝盖的疼痛也不可避免重新被唤起。
跪了整整一夜,他今天早上被挪出去的时候,膝盖险些没了知觉,即使治疗过,那里都是恐怖的淤青。
不仅是膝盖,小腿、手臂、脊背,所有能被衣服遮住的地方都是伤。
他被抓回去以后过得很惨,惩罚比以往都要惨烈,甚至那些自己以前辛辛苦苦收集的珠宝也被收走了,但是……都无所谓。
池景珩把旁边解开的丝带又重新系回了她手上,动作轻柔。
他低喃:
“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?你放心,那些人,一个都跑不掉。”
“在地下室的时候,你一定很害怕,我却不在你身边,但我派的人应该有及时救你。”
“但是,吓到了吧。明明之前每次复诊都是我陪你,我却不知道你还有幽闭恐惧,对不起啊,席柔景。”
他边说边把脸贴到了她掌心,心中燃起对那些人的恨意、还有对自己的恨意。
不知就这样贴了多久,少女指尖微动,他第一时间感觉到,然后有些手忙脚乱照料起她。
“你醒了?怎么样,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席柔景看向周围,明摆着是在寻找什么。
池景珩的语气有些冷冷的哑:“你在找什么?宋予?还是……季淮月。”
“我……”
席柔景想回答,但突然看到他短袖衬衫上没有遮住的手臂上刺眼的淤青和伤痕。
“池景珩?”
“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,也喜欢你用这种语气叫我的名字。”
“席柔景。”
他念她名字的语气缱绻,拿过一旁的外套穿上,遮住那些伤痕不让她看见,想要得到她的怜悯又不想她因此被吓到。
“你怜悯我吗,那可不可以亲吻我?”
池景珩把她扶起来坐好,占有欲极强地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。
席柔景的鼻尖萦绕他的香水味。
他换香水了,浅淡的山茶花香味,在他身上都多了些偏执的阴暗感。
在她说同意或是不同意以前,冰凉的薄唇就已经贴上她的唇。
浅浅的吻一触即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