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呆的眼神中,那些花很快摆满了整个病房。
“听说江煦在瑞斯克杯的时候搞了一大片多洛塔玫瑰的花海,嗯,我也送你一片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他笑得肩膀颤抖,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。
“宋予!!!你个疯子神经病!”
季妤希面对着房间里吊唁般摆满的白色菊花,尖叫出声。
显然,这是宋予对她话语冒犯的小小报复。
他可不是甜甜小奶狗,而是一点点事都能记仇的人。
而且是记很久很久。
走出医院的宋予又打了个哈欠,最近每天平均才睡三小时,感觉要猝死了。
他按了个号码打电话:
“啊那个、帮我盯一下席柔景的位置。”
“嗯对,随时、随地。”
“会被江迟意发现是什么意思?”
宋予换了只手打电话,眸中迸发兴味,“不会是江迟意在保护她吧?他难道拿的是那种害怕心上人受伤所以默默保护的剧本吗?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他捧腹大笑,甚至笑出来眼泪,“……他那种人,真的是。”
表情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,他的语气还是轻快:“那你们就远远的盯吧,尽量。”
“这个……应该可以做到?”
对面此刻估计是在狂点头表忠心。
“是呢,要不然没用的话,就会被丢掉、然后惨兮兮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啊。”
他装模作样感叹一声,就像是真心实意在感叹。
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在说真的。
没有用的东西,只会被丢掉。
无论是对面,还是他自己。
宋予又打了个哈欠,眼下的淡淡青黑给他的脸增添了些颓废美感,长睫毛低垂着打出阴影,眼尾一颗红痣,小到不凑近看根本看不出来。
手里摩挲着自己刚入学时的铭牌,镌刻着普通花纹,和胸前戴着的s级一点也不一样,文字在他指尖摩擦:
【宋予 a】
他没再故意让声线漂浮,此刻的嗓音冷而哑:“我改主意了,我一会儿就去找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