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两宫。窗外有影子晃了晃,他抬头,只看见片衣角——像铁勺王的灰布衫。
第七日辰时,牛大壮来了。他拎着半扇牛骨,胳膊上的\"战\"字护腕撞得叮当响。\"那锅汤,我喝了七碗。\"他瓮声瓮气,坐下时木凳吱呀叫。陈峰盛汤时,闻到股腥气——牛大壮的星窍里,还缠着带血星核的怨气。
牛大壮喝到第三碗,突然捂着头:\"疼!比星能暴走还疼!\"他额角暴起青筋,后颈的星斑泛着暗纹,像条爬着的虫。\"是怨气。\"苏清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她抱臂站着,寒星剑的剑穗晃了晃,\"我用剑气探过,他星窍里卡着团暗能。\"
陈峰翻出《星诀》里的\"星流疏脉术\"。他按在牛大壮后颈,引着自己气海里的星能往里钻。暗纹缠上来,像团湿棉花。\"跟我念。\"他轻声说,\"星流渡,怨气散,北斗照,星窍开。\"牛大壮咬着牙,汗把青布衫浸透了。陈峰的指尖发烫,暗纹慢慢变淡,金斑终于从暗纹里挣出来,虽然发暗,到底亮了。
\"成了。\"苏清雪收了剑,\"贪狼宫首窍,就是暗纹没清干净。\"牛大壮抹了把汗,咧嘴笑:\"疼是疼,可老子现在能感应星能了!\"他站起身,木凳\"咔\"地断了条腿。
陈峰收拾碗时,瞥见窗外的梧桐叶又落了几片。树底下,铁勺王蹲在墙根,抽着旱烟。青烟里,他的脸看不太清,只听见声叹气,轻得像片叶子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