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陆家。
沈娇娇才轻轻把陆萱放下，双手搭在陆萱肩头，目光柔和又带着几分叮嘱。
“萱儿，你乖乖在这里坐着等我，我把篮子放进灶房就过来。”
陆萱坐在斑驳的木凳上，乖巧地点点头，声音清脆：“你去吧嫂嫂，我会乖乖的。”
沈娇娇转身走向灶房，脚步匆匆。
她将篮子轻轻放在满是烟火气的灶台上，又迅速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，动作麻利地倒进木盆里。
一路上陆萱哭得伤心，现在眼睛肿得像核桃，粉嫩的小脸也沾满了泪水与尘土，花得像只小花猫。
沈娇娇端着木盆，快步走到陆萱面前，将盆稳稳放在一旁的地上。
她蹲下身子，从衣袖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，浸了浸水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：“来，萱儿，咱们洗洗脸，都成小花猫啦。”
陆萱想起刚刚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，小脸瞬间红了，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。
羞涩地说：“谢谢嫂嫂。”
沈娇娇笑着，用帕子轻轻擦拭着陆萱的小脸，从额头到脸颊，再到下巴，一点点擦去污垢与泪痕。
“萱儿的小脸洗干净了，还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。”
沈娇娇正准备替陆萱重新梳一下头，陆母跟陆谨瑜就回来了。
陆母一迈进院子，目光瞬间落在陆萱身上。
只见陆萱头发像被狂风肆虐过的稻草般凌乱，眼睛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，两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。
“天啊，萱儿你这是怎么了！”
陆谨瑜闻声，“哐当”一声放下手中沾满泥土的农具。
他猛地转过头，看到陆萱可怜巴巴的模样，理智瞬间被怒火吞噬。
只见他双眼圆睁，瞳孔里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，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，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。
“沈娇娇，是不是你干的？你又欺负萱儿了，是不是！”
“陆谨瑜！”陆母的呵斥道。
“你怎么跟你大嫂说话的！直呼你大嫂的名字，我平日里苦口婆心教你的规矩，都被狗吃了吗？”
陆谨瑜满脸不甘，脖子涨得通红，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却仍不愿服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