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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兄弟,此事你能理解我,实在难得!”
“我劝退了弟子们后,此事也就慢慢过去了,但也就刚过了一个月,我又出事了!”
“禁卫军中,突然查出了王奔和李振这两个奸细,此事事关重大,令圣上也极为震怒,而我身为这二人的上司,对此事自然难逃其咎。”
“我被关押入狱,一被关进狱里,对外面的消息自然就一无所知了,只知道内人本就未好的病,又因此事变得越发沉重,好在有那几位弟子伺候着。”
“过了十来日,我就被刑部判了个用人不察、严重失职的罪名,脊杖六十,刺配两千里外的剑州。”
“等我戴枷上路那天,心里最放心不下的,也就是家中卧病在床的娘子,可那天清早当我见到弟子时才得知,娘子因为极度忧愤,药石无治,已经在三天前含恨离世,弟子们也已经把丧事给办了!”
说到这儿,梅之武气愤难平,突然暴喝一声,一拳冲着面前三尺之外的树干打去。
咔嚓——
他的拳头并没有碰到树干,树干只是受到强大拳风的力,便咔嚓一声,应声而断,一丈多高的树干轰然倒地。
陆宽看得心里一惊,拳风如此刚猛,果然是顶级高手。
如果让他来打虎的话,拳头根本不必落到虎身上,就能让老虎非死即残了。
“梅统领,既然您的娘子也不幸亡故了,您也算是无牵无挂了吧?为何还要老老实实地戴枷上路,就没想过找个机会弄死这两个衙役,杀回中州,取了魏青云这狗贼的命?”
陆宽好奇地问了这一句。
因为看梅之武这人,虽然不是一怒之下就要杀人满门的莽夫,但他也不像是逆来顺受的人啊?
就是魏青云这个狗贼,令他女儿和妻子相继含恨而去,连至亲至爱都不在了,他还有什么好顾虑的?还要乖乖地戴枷上路?
“陆兄弟,当时的我,哪知道现在的事啊!”
“当时,我只以为王奔和李振是北朝奸细之事是真的,因为在中州皇城,的确有很多北朝奸细潜伏着,他们能混入禁卫军中,倒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陆兄弟有所不知,我那十年前亡故的老父,便是前任禁卫军统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