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教训的是,但陛下有所不知,臣会跟她表妹生出情谊,完全是她逼迫的。”
“凤栖梧看似端庄,实则极为强硬,在府中对下人颐指气使,对婆母不恭不敬,更是对皇后挟恩自傲。
更有甚者,还苛待府中女眷,善妒如市井泼妇。”
“臣实在是忍无可忍,这才迫不得已想扶持凤卿语为平妻主持中馈,否则臣的侯府就要散了!”
季昶说的声泪俱下,一个头叩在地上不肯起来。
“陛下,臣向来兢兢业业,恨不能为陛下肝脑涂地,就请陛下看在臣曾有微末之功的份上,成全臣吧!”
凤栖梧在门外听着,嘴角不由得勾起嘲讽的弧度。
没想到季昶还有这种胆识,敢在皇上面前邀功,却不知皇上向来厌恶居功自傲之人。
他敢这么做,无疑是捅了皇上的肺管子。
霍溟玄一直在旁冷眼观察她的反应,本以为她听到夫君如此形容,会如其他女子一般,要不就伤心欲绝,要不便愤愤不平。
可万万没想到她竟是沉稳淡定面不改色,甚至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。
忍不住问:“侯夫人听到侯爷如此说,就不伤心吗?”
凤栖梧垂下眼眸,神色从容。
“丞相可听说过‘有心者有所累,无心者无所谓’的话?”
她看向御书房的大门,“我与季侯早已两厢无心,既如此,我又何须为了无心人之诋毁而伤心?”
霍溟玄挑了挑眉,眼中闪过一抹玩味:“侯夫人豁达,本相受教了。”
御书房内,皇上果然如凤栖梧猜测那般恼火起来,厉声喝道:“季昶,你治水是有功,但这不是你跟朕谈条件的筹码。
朕提醒你,身为人臣,为国尽忠是你的本分!”
“再有邀功之念,朕也可以卸了你的职位,回府赋闲去吧!”
季昶心里顿时惊慌起来,赶紧找补,“臣万万不敢做此想,求皇上明察。”
皇上冷哼一声,碍于他侯爷的身份不好继续训斥,况且,凤栖梧是什么态度还未可知,故而只缓了缓心绪,草草敷衍几句。
“你所求之事朕已知晓,只是此事兹事体大,朕若为你开了先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