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。”蔡氏一改往日泼辣,竟然有些忧心忡忡。
“师娘,怎么回事?”
“卢生啊,你们是朋友,你没事多找得胜聊聊天,他昨天回来就魂不守舍的,吃饭一声不吭,昨晚灯亮到后半夜,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,我还真有些担心。”
卢生只能出门,仿佛心有灵犀一般,很顺利的在河边找到了余得胜。
芳草萋萋,杨柳依依,波光粼粼……
他孤零零的坐在河堤上,双手抱膝,初升的太阳,拉长了他的影子。
余得胜这辈子没有受过如此羞辱,他被扒光只剩下一条底裤,挂上牌子,当街示众。
看客们可能都习惯,这算什么事,故事里被开膛破肚,五马分尸,凌迟处死的比比皆是,他不过是被扒光了示众,这也算事?
卢生以为不经意的情节,却给他带来了莫大伤害,细算起来,比韩信的‘胯下之辱’还要更羞耻一些。
卢生坐到他旁边:“走吧,去上学不?”
“不去了,你帮我退学吧,上学也只是陪你,自己什么能耐我还不知道,我这辈子不可能考中科举,也不可能当官的,就不去浪费笔墨了。”
卢生很歉疚:“昨天的事,抱歉啊,都是我惹的祸,却让你背了锅。”
看着余得胜这个样子,卢生突然意识到,自己的鲁莽终究会带来惩罚。
真正的惩罚不是来自张诚一,不是来自天顺楼,而是来自余得胜。他帮自己忍受了脱衣之辱,自己也疏忽了他的感受,直到此刻,才让歉疚惩罚自己的内心。
二人蜷缩地坐在河堤上,相顾无言。
晨曦的风有些清冷,摆动着柳条和黑发……
“我觉得日子不能再这样混下去了,这些年,我学医学不好,卖药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读书更别提了,简直就是盲人瞎马……我不能这样一辈子做‘人下人’,随手就被人拿捏,是个人就能欺辱于我。”余得胜平铺直叙,说出这一段话,语气不带一丝波澜。
卢生宽慰道:“不会的,只要我们努力,就能成功的!”这鸡汤狗都不会喝。
余得胜丢了一块石头倒河里,溅起小小的水花:“郑公前几日跟我提过,他在蜀中有一些生意,想让我去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