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生……
……
厚重的道经,仿佛有回声,回荡在医馆,回荡在整个凤溪村,听者皆情不知所以,流下两行清泪。
诗曰:
悬壶济世走风尘,
药笼青囊未厌贫。
肘后常携三斗艾,
灯前独守一囊针。
扶危岂计晨昏路,
疗疾何辞冰雪门。
空馆孤怀无寄处,
杏林千载却无声。
……
呼延静婉依偎在卢生怀里,看着这一切,一个垂垂老者,孤独的走完了这一生,没有妻妾,甚至没有子嗣,更没有万贯家财……
孤孤单单的,哭着来到这人世间,他哭着,周围人笑着……
孤孤单单的,经历人生悲欢离合,苦难也好,荣耀也好,他都尝过、试过……
最后,嘴角上扬的,他又笑着又离开了,他笑着,周围人哭着……
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本是常态,却无一不让人悲凉……
老道士念诵了三遍《太上赦令》,超度完,拿出那一道保命符箓,焚烧了,化作一股青烟……随安自良魂归天外去了吧……
道长领着卢宽,出门而去。
卢生赶忙叫住他们:“道长,这是又要走了吗?可否等到安大夫下葬之后再走,再送他一程?”
“他的魂已归天,剩下一些身后事,都是俗人自扰,和老道士没有关系了。”
卢生看下他旁边五岁的稚童,梳着一个道髻,再也不是以前面目可憎的小孩子,倒是有了几分灵性:“卢宽,别来无恙。”
“未曾分别,何谈无恙。”这小子,几天不见,竟然还给自己“打机锋”了,说些莫名其妙的话,卢生也懒得搭理他。
“道长,你就是马志?开宝年间的太医,道士马志?”卢生一直很好奇。
老道士抬了抬手中浮尘:“马志也可以,吕翁也可以,名字嘛,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。”
“那你第一个名字叫什么?”
“好像叫巫彭吧,都快忘了。”
这是活了多少岁?连自己的名字都给忘记了?不过姓巫,这倒是一个古老的姓氏,上古时代,“巫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