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老大小声提醒道:“妹夫,这小姑娘,若是小兄弟想要,给了也就给了,但这三个女人没有贱籍,但是上面给办了贱籍,这要是查起来,牵扯可就大了。”
罗学政低头沉思。
林老大就继续解释:“这牙行商会,您可是知道背景的,若不是当年知州大人和商会会长一起做媒,又怎么可能把我们小妹许给您做小妾,各种关节,相比不用我再做说明,大人还是不要掺和这些事为好。”
罗学政看着屋里的女人,看着郎朗晴天,他终究是没能力把眼前这三个女子救出来,哪怕只是隔着这么一小扇木门。
他往外走,他趟不起这趟浑水,他只是个学政,不该管这些闲事。他有些失神,加快了脚步,不想再听身后传来的声音。
荷儿还在哭喊:“大人,求求您,救救她们吧?她们可都不是贱籍,按律她们是不能买卖的啊!”
“大人,您就救救我们吧,我们滑州还有亲人的,要是知道我们去了勾栏,我们也没脸在活在世上了!”另外两个正常女人也在哭喊。
林老大对几个伙计喊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,去把这些女人的嘴给我堵上!”
几个伙计,这才随便找了些破布条,把那两个正常女人的嘴给堵上,想要去堵荷儿,余得胜给拦住了:“干什么,这人我们已经买下了!”
几个伙计不敢动手,看着林老大。林老大挥挥手:“算了,别叫了,叫破喉咙也没用。”
卢生跨出几步,拦在罗学政面前:“大人,当官避事平生耻!视死如归才是社稷心啊!”这是后世,金代大诗人元好问的诗句,被卢生喊出来却也是掷地有声。
对于读书人,发人深省的诗句,就如同一柄利剑,直直的把罗学政钉在地上,钉在他脚下这片生他养他的黄土地上,不敢挪动一寸。
“大人,这些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吗?大人今日若是离去,这些可怜的女子,将来只能在勾栏衣不蔽体,人人糟践,大人就忍得下心吗?”卢生站在罗学政面前,寸步不动。
罗学政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,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师,年幼的时候,他也是拿着一柄戒尺在他面前训导:“《礼记》曰:苟利国家,不求富贵。言平啊,你要记住,日后你若是当了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