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全福走了出来,双腿都有些打颤。
老婆子自己都承认了,他还能说什么,就只恨这老婆子,竟然不和他支应一声,要是大家商量了,提前准备好说辞,打死不承认,任谁也查不出来。
陈达能大声呵斥:“卢全福,刚才你躲在里屋都听到了吧?你还有什么话说吧,她说是房子你们老林家的,你白纸黑字签了字,你自己不清楚吗?她不懂事,你也不懂?”
卢全福也只能认栽了:“哎呀,户长,她年纪大了,最近犯糊涂,你和她计较个啥?我们赔嘛,我们赔嘛。”
“那咋个陪?”
“我们给换算成钱,咋样?他们那屋子也不值什么钱。我们给他两百文钱,你看可以不?”
“两百文?打发叫花子呢?”都没问卢生意见,陈达能直接回绝了。
卢全福只能又提别的办法:“那改天让老二去买些木料,搞些稻草,重新把他那些茅屋搭起来就可以了,他那个房子也不值什么钱,一两天工夫的事情!”
卢生冷笑一声:“屋子是不是值什么钱,但是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衙门的话,你老婆这可是杀人放火的大罪。得亏屋子里没人,要是有人在家里,那不就是杀人了?到了官府怎么也得算你杀人未遂!”
卢老太坐不住了,跳起脚来,也不知道她腿脚怎么突然就变利索了:“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竟然还想冤枉你亲奶奶,不肖子孙,不肖子孙哟,我就是恨你,你怎么就不在房子里,连你一起烧死多好!”
卢生摊开手:“大家都听到了吧,她就是想杀人。这下罪名可是坐实了。”
卢全福当场赏了卢老太一个大耳刮子:“你给我闭嘴,再说话,你就自己去吃牢饭。”
见卢家人不说话了,只能卢生自己说:“再说了,光是我那些九蒸九晒的熟地黄、黄精。我卖到药材大集上就能卖上一百多文一斤,光是那几十斤的药材,就不止三吊钱。还有蝎子和蜈蚣,起码也还有一吊钱的货,再算上家具,衣物,都是我们最近新添置的好货。这样七七八八算下来,怎么也有五吊钱的损失吧?”
“五吊钱,你怎么不去抢?就你那破屋子里的东西能值五吊钱?把你卖了能不能值五吊钱!”赵香炉一听到钱,也急了。老太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