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似踏爹。”这说话怎么像骂人呢,口音有点重,卢生反应了一下,才明白,说的是“我是他爹”。
卢生赶忙拱手:“哦,方叔叔,您请进,请进来。”
见来人,仲永就站了起来,笔往椅子背后一丢,动作挺顺畅的,没有被他爹看见他写字。
他爹走到桌子前面,看了一下桌上的红纸:“这是在做什么?”
陈家才没什么城府,老实答道:“给酒坛子写诗签。”
老方一听就炸了:“我听教谕说,你们来这里交流学习,怎么还抄上诗了?还是贴在酒坛子上的玩意!和着是让我们仲永来做抄书工啊?”
卢生尴尬一笑:“倒也不是,抄书工有工钱,仲永没有的。”
老方一听就更来气了:“你知道我们仲永,在外面表演一场作诗是多少钱?一场三吊钱?知道三吊钱是多少吗?能压弯你骨头。”
卢生尴尬又一笑:“我骨头倒是也没有那么软。方叔叔说笑了。”
老方被怼了,见人家客客气气,却又不好发飙:“不行,他写了多少字,得算钱,你们还想白占便宜?读书人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?”
卢生不答,答也没用。
“就不该来上这个破学堂,老是让你们这些穷鬼同窗占便宜。”老方继续抱怨。
要不是想着以后求取功名,老方恨不得仲永每日在外面表演,反正孩子无师自通,那县学覃教谕什么玩意儿,一身穷酸样,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一件,教一年的书,还抵不过仲永出去表演一个月。
“你们那个破县学,老师寒酸,同窗也是穷鬼,学堂房子也破……这学还是别上了。”
蔡顺就解释两句,拽两句有文化的:“斯是陋室,惟吾德馨……”
“撕啥?撕了你嘴还差不多,整个学校就你最穷,你给我拽什么文听求不懂。\" 老方这痣果然不是白长的,要是女的,做了媒婆,凭他三寸不烂之舌,母猪都能嫁给太上皇。还是把天赋给浪费了啊。
卢生都自觉嘴笨了,得赶紧把这个“媒婆”给送走:“仲永啊,恁爹来了,你赶紧跟他回去吧。”
老方可不干了:“走什么走?我们家仲永,那可是神童,神童来给你们写酒坛子,你们怎么想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