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夫人用斜眼看了看王敖:“行啦,王掌柜,我也就好心提醒两句,不要自以为聪明,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,最后查出来,不过是给他人扬名而已。
王敖听了,只能点头:“谢谢于夫人提醒,在下谨记。”
也没有其他话讲,只能拱手告辞。
等王敖走后,一个红发老者从门口走了进来:“夫人何必提醒他们,让王敖和卢生狗咬狗就可以了。就算王敖再用一些的下作手段,对我们也没有坏处吧。”
“多事之秋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他就算用了下作手段,难道还就能把顺牌阿胶坊给扳倒了?到时候,弄巧成拙,反而是给卢生做了嫁衣,帮他扬了名。倒不如用一些阳谋,摆在明面上互相伤害,大家伤得反而更加明显。”
红发老者其实也没有听懂这些,只能回道:“夫人说的是。”
于夫人起身回屋:“要给卢生挑对手,俺也不会挑王敖,眼里只有钱,只能帮人做嫁衣的玩意儿。”
红发老者略微犹豫了一下,恭敬地又问道:“夫人,自从染布坊出事之后,兰伯可还关在监牢里 ,需不需要把他救出来?”
于夫人看着红发老者:“朱伯,你们跟着俺也有十多年了吧?”
朱伯回想了一下,心里默数,答道:“算起来,今年正好二十年了。”
于夫人点点头:“时间过的真快啊,放心,俺不会寒了你们心的,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,这事急不得。你给监狱传个信,让兰伯他们再等等吧,不要招认任何事情,我再想想。”
朱伯又想起一事:“无垢小师傅,好像猜到了什么,这几天想见您,我都给推辞了!”
于夫人终于露出一些哀伤:“这二十多年,也苦了那孩子了,你还是告诉他,染布坊的事情,都是兰伯财迷心窍,自己做的。和俺们于家没有任何关系,让他不要再来了。”
她还是想给他留下一个完美的形象。
朱伯有些冲动:“夫人,还是把他的身世告诉他吧,您找了他十多年,好不容易找到了,却不肯相认,到底是为什么?”
于夫人眼睛里,终于蒙上一些水雾:“俺终究是个不祥之人,没有好报的,我怕有一天有什么不测,反而牵扯了这孩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