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突然伸手按住他额头——凤族金焰自她指尖窜出,却在触及对方眉心时被一层黑雾弹开。
"魂咒。"云隐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,"东华的禁术,死士被种下魂钉,宁死不肯吐实。"
男人蹲下来,指节叩了叩那死士的后颈,露出一枚嵌进骨缝的黑钉:"慧娘的手笔。"他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玄铁,"三百年前她替东华管暗卫,这钉上的纹路,我认得。"
九金云望着他染血的指尖。
他方才为救她,用天雷引硬接了那人的淬毒匕首,此刻手腕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,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。
"疼么?"她脱口而出。
男人抬头看她,雷纹因惊讶而微颤。
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,愣了片刻才摇头:"神骨抗毒,不碍事。"
云隐突然轻咳一声。
九金云这才发现,灵凰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肩头,正用喙轻轻啄她发间的碎玉簪——那簪子她从未见过,可尾端雕着朵半开的莲花,与天池方向飘来的莲香莫名契合。
"去天池吧。"云隐望着塔外渐亮的天光,"金莲池的水养魂,或许能帮她记起些什么。"
男人立刻起身,伸手要扶她。
九金云却自己站了起来,只是没松开攥着他衣角的手。
他低头看了眼那截被攥皱的玄色锦缎,喉结动了动,没说话,只是将她往自己身侧带了带。
天池的风裹着莲香扑来的时候,九金云的脚步顿住了。
她望着满池金莲,花瓣上还凝着晨露,在阳光下泛着碎金般的光。
心口突然泛起钝痛,像是被谁攥住了心脏,又慢慢松开,漫出大片温热的酸痒。
"三百年前,你总爱蹲在池边数莲花。"男人的声音突然放轻,像怕惊碎了什么,"说每朵莲开的时辰都有讲究,早一刻太嫩,晚一刻太老。"
九金云伸手碰了碰池边的青石栏。
石缝里长着几株细草,叶片上的纹路竟与她腕间的金焰灼痕如出一辙。
她闭眼,有细碎的画面往脑子里钻:火,铺天盖地的火;一个背影,玄色锦缎被烧出焦痕,却固执地挡在她身前;还有一声"九儿,别怕",混着莲香,在记忆里若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