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漫无边际地想。

    如果陈烬尧就是那个男人——

    习惯性的动作和熟悉味道的艇仔粥,好像都可以解释。

    不,还有咖啡。

    她咖啡过敏。

    如果,咖啡是用作伪装呢?

    陈杳猛然哆嗦一下。

    随后她回过神来,又觉得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这想的,简直像一出恐怖的荒诞戏剧,心理学上有种病叫作被害妄想症。

    大不了,她让橙子将人约出来,再吃点药,这不是什么大问题。

    遇到事情耿耿于怀自怨自艾的人绝不会是陈杳。

    陈烬尧不明白陈杳的脸色为什么变了又变,他清楚地看见女孩儿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,最要命的是,好像是看见他后才这样的。

    难道他今天穿得很吓人?还是太反季了?

    陈烬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卫衣,思考要不要将拉链往下拉一些,最好是能隐隐约约透出胸肌那种。

    但也不能怪他穿得厚,他接受不了洗完澡不换衣服,单纯是因为能和陈杳出来团建,太过激动,陈烬尧全然忘记要过夜这回事。

    他又将实习生的穿搭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。

    幼稚。

    难道陈杳喜欢这一款?

    陈烬尧不由得将自己的脸搬到男孩身上,如果是他,穿着嫩黄色的短袖,胸前顶着大大的卡通图案,喉结上在系根带子。

    前两种在他身上肯定是行不通的,但最后一个,陈烬尧抿着唇,如果陈杳想和他玩这些花样,他当然乐得奉陪。

    两个人各自脑补各自的场景,只有实习生一个人站在陈杳身后,坐也不是,走也不是。

    想和陈烬尧把手机要回来,又苦于对方的气质,他不太敢搭话。

    刚刚那一声“叔叔”,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勇气。

    还是橙子出声打断:

    “要不换一个?我觉得这个要求刚刚出的有点刁难人,杳杳杳杳,你再抽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实习生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在学校高低是个系草,情书收到手软,但两个人给他晾在这里这么久,转头还要换一个和他无关的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