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你们站门口干嘛?”
她探头往房里一看,眼睛顿时亮起来,“哇!这房间视野真好,感觉很适合做些深夜小运动呢!”
她有意撮合两人,一把将陈杳推进去,又冲陈烬尧眨眨眼:
“陈总快进来呀,杳杳特意给你留的观景房呢!”
陈杳:
“……”
陈烬尧轻咳一声:
“我打地铺。”
“打什么地铺!这地板多硬啊!”橙子夸张地摆手,她凑到陈杳耳边,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“悄悄”说:
“你小叔身体还没好呢,你忍心让他睡地上?反正这床这么大,再装下两个你们都够用,就一起睡嘛。”
陈杳羞得去捂她的嘴,橙子灵活地躲开,一溜烟跑没影了,临走前还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门。
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。
窗外的荷花被晚风吹得沙沙作响,月光透过纱帘,在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陈杳盯着自己的脚尖,声如蚊呐:
“那个……床挺大的。”
陈烬尧眸光微暗:
“嗯。”
“我睡觉很老实的。”
“……嗯?”
陈杳气急:
“我只是小的时候在床上翻跟头,现在不会了。”
陈烬尧看她一眼,货真价实地困惑:
“真的不会再在床上打军体拳吗?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最终陈杳鼓起勇气抬头:
“要不……”
她话没说完,陈烬尧已经转身从柜子里抱出备用被褥,利落地铺在床边的地毯上:
“你睡床,我睡这里。”
陈杳一咬牙,干脆把蓬松的羽绒被卷成长条,像筑城墙似的横在床中央,还用力拍了拍:
“这样总行了吧?”
陈烬尧看着那道歪歪扭扭的楚河汉界,眼底浮起笑意:
“嗯,很公平。”
还好仔仔睡觉不老实。
否则这长长的白色体块真是够碍眼的。
可等到真正躺下,陈杳才发现这根本是徒劳。
床垫太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