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陈烬尧忘了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和您诉苦,更不是为了去和您比惨,陈烬尧他有自己的傲气,他也绝不允许我和您说这些,我只是觉得……我只是觉得太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人都太累了,恨也好,爱也好,错综复杂里能表现出来的总归是一个情字。”

    陈杳听进去了,于是她又问安天:

    “您刚刚说的欧洲人,是什么?”

    她想起来陈烬尧曾经说过他和简的老师在国外有过合作,可她对此毫不知情。

    陈杳其实没那么了解陈烬尧,尤其是五年后的陈烬尧。

    安天没想到陈杳刚刚听见了,他紧紧抿了抿唇:

    “我就是打了个比方。”

    陈杳到底是陈烬尧一手带出来的,眉目间有他的影子,直直盯着安天时,他有些心慌,更多的是,他不知道还要怎么去骗陈杳。

    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。

    陈杳和陈烬尧不能越走越远。

    “远山之前被围攻时经济链断裂,当时港城甚至整个国内没几家敢帮我们的,我们只能去欧美市场赌一把,顺便开通了一些业务。”

    陈杳不完全信,但安天不可能再告诉她更多的消息。

    安天看着她单薄的身影,心里酸涩,也许是和陈烬尧待久了,他看着陈杳,竟也是自家小孩受了一肚子委屈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我这话唐突,小姐,我真当你是邻家妹妹,所以我劝你回去休息,至少换件暖和的衣服,你在这坐着,我看了心里也难受。”

    话都说到这份上,陈杳不便再推脱,只说换好衣服马上就来。

    外面的雨还没停,陈杳走出医院大门时,一阵剧烈的恶心感再度涌上喉头。

    她踉跄着扶住墙边的垃圾桶,弯下腰干呕起来。

    这次孕吐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。

    酸水灼烧着喉咙,她捂着肚子大口喘  息,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手背上,冰凉刺骨。

    腹中的胎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不适,不安地躁动着。

    陈杳的身影刚消失在走廊转角,icu的自动门便无声滑开。

    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渐渐平稳,陈烬尧的眼镜在麻醉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