检查,医生说你肠胃不好,而且你经常吃胃药,身体里已经产生抗药性了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?我巴不得死了。”
陈杳干脆又伸腿将食盒拨到一边,甚至抬头冲他笑笑。
“我想我爸妈,我想和他们在一起,而不是天天这么烂活着,真没意思。”
“陈杳,你已经二十二岁了。”
陈烬尧深吸一口气:“你不是十二岁,什么话该说,什么话不该说,还需要我教你吗?”
“最后一遍,捡起来,我带你去吃饭。”
“不。”
雨势大了。
雨点连成线,顺着玻璃滑落,声音变得密集起来,噼啪作响。
“很好。”陈烬尧勾起唇角,笑意未达眼底。
他抬手松了松领口的扣子,这个动作让陈杳下意识后退半步,整个人陷在椅子里。
但陈烬尧站在她面前,也并未向她靠近一步。
“你说得对,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小叔,所以仔仔,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永远跟在你后面收拾烂摊子。”
九岁时陈杳打碎家里的花瓶,把责任推给了陈烬尧;十二岁时她不想念书,不让陈烬尧去公司,所以他天天24小时连轴转,白天陪她,晚上工作;一直到现在,就算陈烬尧是被陈老爷子从孤儿院收养回来的,可他欠陈家的早已还清,陈杳一通电话还是把人叫了回来。
当年她骂他不要脸,说他伪君子,扯着他去陈家的祠堂下跪认罪,他照做不误,也从未对她说过一句狠话。
陈杳心里有一杆秤,她知道,陈烬尧会永远陪在她身边,不管以什么身份,爱情也好,亲情也好,都是他个人的选择,她没必要设身处地地替他着想。
她在他面前有恃无恐。
“你爱吃也好,不爱吃也好,为了梁昼沉糟蹋自己的身子都是你个人的选择。”
陈烬尧转身往外走,他想说,我不会再管你。
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弯:
“仔仔,我们都需要冷静。”
小叔……
陈杳恍惚了一瞬,然后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。
宛如历经了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雨般,她的掌心都渗出了一层细汗,陈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