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他送出国了,没道理的,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,怎么会回来!”
“你少在这装。”姜丹冷笑,“这些年你有没有明里暗里地资助他你心里清楚,他怎么不能知道?连陈烬尧这个外人都晓得!”
梁振业的手指一抖,烟灰落在他的裤子上,烫出一个洞,他却浑然不觉。
随口说出的猜想被验证,姜丹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里的怒火更盛。
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,狠狠砸在地上:
“梁振业!你这些年对我、对昼沉,到底有几分真心?!”
梁振业不说话,只是一个劲叹气。
姜丹终于崩溃了,她扑上去抓住梁振业的肩膀,声音里带着哭腔:“我不管梁峄在哪,但昼沉是你的儿子!你不能因为陈烬尧一句话就放弃他!”
“他从小一直在你身边长大,他才是梁家的继承人!”
“你愣着干什么,去医院啊,昼沉昨晚从二楼跳下去肯定伤着了,你作为父亲必须和我去照顾他!”
梁振业站起身,一把攥住姜丹的手腕,将她扯着摔到墙角。
他凑近她耳边,呼吸喷在颈侧激起一片战栗:
“丹丹,你要明白一个道理,你先是我的妻子,而后是昼沉的母亲。”
“三天后我会召开记者发布会,你当年生的其实是双胞胎,梁峄身体不好一直没出现在大众面前,现在治好病可以顺利接手公司。”
“至于梁昼沉,弃子而已。”
……
车停在陈氏集团门口。
这是五年以来,陈烬尧第二次进这个闭着眼都能走到顶楼的地方。
陈烬尧站在陈杳办公室门前,指节在门板上轻叩三下。
没有回应。
他又敲了敲,依然一片寂静。
“仔仔?”
他试着转动门把手,发现没锁,推门而入的瞬间,浓重的黑暗扑面而来。
厚重的窗帘将落地窗遮得严严实实,连一丝天光都透不进来。
下过雨的天反寒,凉意逼人,屋子里却依然开着十多度的空调。
借着门缝透进的光,他看见陈杳蜷缩在办公椅上,像只被雨淋湿的幼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