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觉得喘气顺了许多。
车窗外的雨丝斜斜划过,陈烬尧划开手机,在通讯录里找到梁振业的号码。
指尖悬在拨号键上顿了半秒,最终还是按了下去。
电话不过响了三声就被接起。
“陈总?”
梁振业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恭维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:“您怎么亲自……”
“令郎今天在陈氏闹事,现在人在医院。”
电话那头明显一滞。
梁振业瞪了姜丹一眼,抬手就是一巴掌,还得掐着嗓音不让陈烬尧听见:
“瞧你教的好儿子!”
“早就和你说让他别往陈杳面前混,她和之前不一样了,她现在背后有人!”
梁振业双手把着手机,干笑两声:
“昼沉这孩子就是太冲动,对陈小姐用情至深……”
“您放心,我们一定会严加管教他,这种事情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了。”
“用情至深?”陈烬尧轻嗤。
梁振业顿时语塞。
他又何尝不知道陈烬尧这是在讽刺他,但陈烬尧这一通电话目的是什么?要给陈杳撑腰,还是要让梁昼沉彻底退出陈杳的世界。
无论哪种,电话拨通了,梁家都得被扒一层皮。
“是,是啊,两个孩子青梅竹马,只是中间有点误会,昼沉已经知道错了。”
“梁叔。”陈烬尧打断他,“做小辈的不懂事,做长辈的应该为此付出代价,对吧。”
“不过我知晓您年岁已高,特意帮您找了位助理,他比令郎更知道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”
梁振业的声音突然发紧。
“您……不知道您指的是谁?”
“没什么。”陈烬尧看着窗外渐大的雨势,“就是提醒您,梁家虽然只有他一个继承人,但您不止一个儿子。”
雨点砸在车窗上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电话里却只剩下梁振业粗重的呼吸声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半晌,梁振业哑着嗓子说,“昼沉不会再出现在陈小姐面前。”
电话挂断,姜丹捂着脸一句话不敢说,只用一副要哭不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