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沉哥哥吃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梁家和陈家还因为两位老爷子关系好,买了同一片别墅做老宅。

    后来,两家的情意因梁老爷子的去世断了大数,原以为到他和陈杳这代能重修旧好,可他和陈杳又……

    梁昼沉接连着快两天没吃饭,先前喝了酒也不觉得饿,现在自己待在这儿,反而胃里有些疼痛。

    今夜港城大风,窗外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
    他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拉起窗帘,一瞬间幻视对门的灯亮了。

    狭小的落地窗,有时候映着陈烬尧抱着陈杳的倒影,有时候是陈爷爷举着她。

    可窗外依旧一片暗色。

    他又慢慢躺了回去。

    小时候怕黑,怕被关禁闭,但有陈杳那屋彻夜开着的灯光照着,似乎也不觉得一个人待在这是多可怕的事情。

    至于挨饿。

    篮子里有时是热乎乎的糯米鸡,有时是她偷偷省下的巧克力。

    还有一次,篮子里装着一朵蔫头耷脑的小野花。

    他抬头,看见陈杳趴在窗台上,小脸挤在铁栏杆中间,鼻尖都压得扁扁的。

    “沉哥哥,妈妈说花会让人开心。”

    只有她,从来只有她。

    梁昼沉突然觉得眼眶发烫。

    他猛地站起身,一把推开窗户。

    “杳杳……”

    梁昼沉无意识地呢喃着,手指死死扣住窗框。

    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她,想得心口发疼。

    梁昼沉咬了咬牙,翻身跃出窗户。

    落地时右腿传来钻心的疼痛,但他顾不上这些,一瘸一拐地朝车库跑去。

    直到引擎的轰鸣声划破夜的寂静。

    梁母跪在梁父身前,为他擦干净脚,再起身时只看见黑色跑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陈杳靠在副驾驶座上,眼皮有些发沉。

    小半天的拍摄让她精疲力尽。

    “到了。”

    陈烬尧的声音很轻,像是怕惊扰她的睡意。

    陈杳睁开眼,看到车窗外熟悉的别墅轮廓。

    暖黄的灯光从落地窗透出来,在夜色中显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