烬尧将拆好的鱼肉放到碗旁,声音平静:

    “仔仔,鱼凉了不好吃。”

    沈迴的声音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:

    “杳杳,杳杳?你听到我说话了吗?”

    她蹙起眉头:

    “我和梁昼沉已经分手了,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们分手了,但他这次毕竟是为了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沈迴。”

    她打断他:

    “那是梁昼沉的选择,和我没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别再因为他联系我了,沈迴,不然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。”

    陈杳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她走到桌前,看着碗里雪白的鱼肉,每一块都剔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“小叔……”

    她轻声开口,却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陈烬尧抬眼看她,目光深沉如墨:

    “不用解释。”

    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她碗里,“吃饭。”

    陈杳胸口发闷,她和陈烬尧不该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明明坐在一张桌前,却好像隔了一层纱,朦朦胧胧的,谁也看不清谁。

    “我不爱他了。”

    她突然说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早就不爱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甚至有点恨梁昼沉,说来说去还是恨他没有那么爱我……”

    陈烬尧的筷子停在半空。

    他缓缓放下筷子,并未看她:

    “仔仔,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在证明!”

    陈杳急得声音都提高了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不想你误会……”

    话一出口,她自己都愣住了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怕他误会,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的想法。

    陈烬尧的眸色暗了暗,他伸手,轻轻擦去她手背沾到的饭粒,指尖的温度烫得陈杳心头一颤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误会。”

    “仔仔,你有你的人生。”

    陈烬尧很郑重地看她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你的长辈,无权过问。”

    陈杳低头看着手背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,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灼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