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了一个都浑然不觉,进门就一头栽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天知道他当时有多想一盆冰水将人浇醒,可他到底没舍得,只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到和她有一分相似的林昭昭身上。

    看梁昼沉拿着酒进来,沈迴抬头就骂:“你他妈新婚前夕跑来我这儿发什么疯?”

    他没吭声,一杯接一杯地灌酒,眼底沉着阴郁的暗火。

    直到沈迴终于看不下去,一把按住他的杯子:

    “够了!抢都抢了,你他妈还摆脸给谁看?”

    “我摆脸?”

    他突然拽住沈迴的衣领,酒气混着戾气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“你根本不知道陈杳今天用什么眼神看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就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。”

    他松开手,嗓音沙哑,“她算什么东西?陈家都快完了,她装什么清高!”

    沈迴突然笑了:“你希望她怎么反应?像以前一样扑进你怀里哭,求你帮忙?”

    他猛地僵住。

    然后嗤笑一声:

    “不应该吗。”

    “在一起到现在,我给她多少钱教她多少东西了,她真以为学点皮毛就能离开我自己闯一片天?”

    纵使是醉着,也难以掩住出梁昼沉从头到脚散发的矜贵劲儿。

    前来搭讪的女生见状不知该不该开口,被梁昼沉一把搂住腰。

    “沈迴,你说,陈杳和她,又有什么区别?”

    “哦,人家姑娘至少不像她,又当又立,连床都上不得。”

    沈迴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梁昼沉嘴里说出来的。

    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也懒得和一个耍酒疯的人争执,转头回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这边,梁昼沉一手扣住女孩头,加深了这个不含丝毫感情的吻。

    一吻过后,他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。

    “这么纠结?那就给对方点苦头吃啊,让她知道你的重要性。”

    衣服褪到腰间,女孩的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梁昼沉脑海却清明了一瞬,他给秘书下了命令:

    “即日起,把陈氏下游的供应商全断了。”

    陈家破落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个无底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