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把三轮车开过去,停在两人面前,“大姨,玉琼表姐?”
王玉琼还在安慰母亲,让母亲不要伤心难过了,突然看见眼前一片阴影,然后听到有人喊她。
抬起头,发现是江晚。
脸上的泪痕还未消散,王玉琼胡乱地擦了擦脸,“晚晚,你怎么在这里?”
然后拍了拍还在哭的朱祠芬,“妈,别哭了,是晚晚。”
朱祠芬也抬起头,满眼通红,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,“晚晚啊,你怎么在这?”
“我买些菜种回家,大姨,你这是咋了?是不是玉超表弟惹你生气了?”
王玉琼脸上瞬间被厌恶取代,“别提那个白眼狼,恶心。”
这话说得更是让江晚摸不着头脑,但是她也听话地没再提,只是问着她们要去哪?
朱祠芬叹了一口气,声音仍旧哽咽,“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要去哪,晚晚,我和你姨夫离婚了。”
“什么?”江晚很是惊讶。
外公外婆去世得早,只留下她的母亲朱祠苑和大姨朱祠芬。
两姐妹分别嫁到罗夏镇不同的村庄,日子过得都还可以,夫妻间也和和睦睦的,至少在她看来,大姨和大姨夫做事也是商商量量的,没红过什么脸。
王玉琼看母亲愿意说,也不再隐瞒,语气里全是埋冤和恨意,“王华权出轨了,和他们厂里面的会计搞一起了。”
王华权在平阳县的一个木材厂当木工,也算是靠一门手艺端上了铁饭碗。
突然听到他出轨,江晚还有点惊讶,最后嗫嚅地说出几个字,“他怎么这样?”
王玉琼的话像手链串子被剪断了绳一般,稀里巴啦吐个干净,“之前我也觉得他老实本分,工作虽然赚不到太多钱,但是也老老实实的,想不到他只是表面上老实,要不是我妈去他们厂里撞上了,怕是要一辈子被蒙在鼓里……”
朱祠芬自从嫁给王华权,生儿育女,一辈子在地里辛辛苦苦地劳作,养猪、种地、去别人家帮忙,一年到头来钱全部用在家庭和孩子身上,自己连一件新衣服丢不舍得买,过得实在是清贫。
王华权总是说自己在县城处处需要用钱,后来发现王华权没钱的原因是去养了小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