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控室的门被推开,站长卡尔森走了进来,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。“你们俩又在加班?”他看了眼屏幕,“哦,太阳数据。”
“卡尔森,你看看这个。”艾瑞克把3张照片递给他。
站长放下咖啡杯,仔细查看照片,眉头越皱越紧。“这不对劲。”他放下照片,快步走到另一台终端前,输入密码调出一组数据,“我们去年更新的全天空相机系统也记录到了类似趋势,但没这么明显。”
“所以这确实是真实现象。”索菲亚低声说。
卡尔森点点头,表情凝重。“我需要立即向挪威极地研究所报告。艾瑞克,你能整理一份完整的分析报告吗?包括光谱数据和图像对比。”
“当然。”艾瑞克已经在键盘上敲打起来,“但我需要更多历史数据做对比。”
“档案室里有从1950年代开始的胶片记录。”卡尔森说,“不过大部分还没数字化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艾瑞克站起身。他突然想起什么,转向索菲亚,“你能联系上你在基律纳的同事吗?我想知道瑞典那边是否观测到同样现象。”
索菲亚点点头,拿出手机开始拨号。
档案室在观测站的地下室,恒温恒湿的环境让艾瑞克打了个喷嚏。金属架上整齐排列着数十个黑色胶片盒,每个都标有年份和月份。他找到2010-2015年间的盒子,抱了几盒回到楼上的数字化扫描室。
扫描仪嗡嗡作响,一张张胶片被转换成数字图像。艾瑞克盯着屏幕,看着过去10年间极光的色彩逐渐褪去。这不是突然发生的,而是一个缓慢但确定的过程——就像看着某人慢慢停止呼吸。
他打开图像分析软件,选取每张照片中极光最明亮的区域,测量绿色波段的强度。软件生成了一条曲线:从2015年开始,5577纳米的强度确实在稳步下降,而最近三个月的下降尤为剧烈。
“找到什么了?”索菲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艾瑞克指着屏幕上的曲线。“断崖式下跌。尤其是最近。”他调出太阳活动周期的图表叠加在上面,“按理说现在太阳活动应该增强,极光也应该更活跃才对。”
索菲亚走近查看。“基律纳那边也观测到了类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