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尘暴前锋抵达前两小时,拜迪所有恒温系统集体失效。李墨飞在贫民窟看见终生难忘的场景:妇女们将铜丝缠绕的陶罐埋入沙地,用古老的方法收集预警静电;孩童们追逐着磁化的铁片,那些飞舞的金属在沙尘中划出与气候模型别无二致的轨迹。
“离开!离开!快走!”赵东浩拽着他冲向应急车。后视镜里,穹顶滤光膜正剥离成亿万片纳米级镜面,在狂风中折射出支离破碎的霓虹都市。车载电台突然播放起1930年美国尘暴时期的民谣,沙粒击打挡风玻璃的节奏与蓝调布鲁斯完美合拍。
当第一阵裹挟着火星的沙浪扑来时,李墨飞在gps失灵前最后瞥见实验室的坐标,量子玻璃幕墙的裂纹已扩张成美索不达米亚楔形文字的形状,那是五千年前某位占星师刻在泥板上的警告:“风起于金玉之城,止于赤子之心。”
应急车的量子导航系统在沙尘中绘制出诡异的克莱因瓶轨迹。李墨飞盯着全息地图上自我缠绕的路径线,突然明白拜迪的经纬度坐标系正在坍缩——这座未来之城在沙暴中退化成拓扑学意义上的莫比乌斯环。
沙尘暴的风力刚刚有所缓解,两辆梅赛德斯-奔驰g级防弹越野车,就朝着沙暴眼墙深处驶去。两辆车上坐着的是李墨飞、赵东浩以及阿拉法特。阿拉法特是被李墨飞强拉着来的,他们的目的地是:尽可能接近沙暴眼墙,掌握第一手数据。
纵深,不断纵深!抵近,不断抵近!
第一波沙浪拍击挡风玻璃时,赵东浩的怀表开始逆向旋转。这位老科学家举起精密仪器,发现表盘玻璃内侧凝结着纳米级的楔形文字,与实验室量子幕墙的裂纹完全一致。“时空曲率在改写现实。”他的声音淹没在沙粒击打车体的高频震动中,那些40微米直径的颗粒正以每秒97次的频率叩击人类文明的门扉。
贫民窟的陶罐阵在狂风中奏响多重奏。老哈桑带领居民将铜丝插入沙地,收集的静电在铁皮屋顶跳跃成拜占庭圣像画的光晕。当沙暴眼墙逼近时,这些光晕突然凝聚成全息投影——正是实验室里被篡改的地幔数据。
阿拉法特的梅赛德斯-奔驰g级防弹越野车被困在已经被废弃千年的金街十字路口时,车载ai突然用苏美尔语播报预警。这位官员惊恐地发现,西装内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