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。三号头仰头饮下金色毒酒,刹那间口中喷出三丈高的妖火,将房梁上的喜字烧得噼啪作响;五号头喝了蓝色酒液,边笑边打着喷嚏,每个喷嚏都迸射出锋利的冰碴,在地面砸出深坑;七号头的泪珠坠入杯中,竟化作七彩珍珠,引得老兵们哄抢成一团。最绝的是九号头,喝完绿色毒酒后直挺挺地倒下,尾巴还在有节奏地抽搐,被小夭用银针扎中穴位才跳起来,惊得众人捧腹大笑。
“不愧是毒娘子!”老兵们举着酒杯欢呼,却没人注意到主脑悄悄用尾巴卷起小夭遗落的绣鞋,小心翼翼地藏进鳞片间——那片鳞片下,藏着他耗费百年收集的“小夭周边”。
闹剧后的宁静
待喧闹散尽,月光爬上雕花窗棂。小夭整理床铺时,意外掀开相柳腰间一片泛着微光的鳞片。密密麻麻的收藏映入眼帘:用金丝串起的乳牙旁,歪歪扭扭刻着“五岁咬我,疼了半月”;锈迹斑斑的毒针插在玉座上,标签写着“前世刺杀我时用的,最狠的一次”;还有片干枯的桃花瓣,用鲛绡仔细包裹,旁边的字迹温柔得近乎虔诚:“她在清水镇扔给我的,接住了。”
“变态。”小夭耳尖泛红,却忍不住伸手抚摸那些珍藏。相柳的主脑趁机将她圈在怀中,九个脑袋的影子在墙上交叠成羽翼,轻声呢喃:“只对你变态。”
远处传来老兵们跑调的歌声:“九头妖,怕老婆,藏鞋藏到海底窝……”小夭靠在相柳肩头,听着此起彼伏的笑闹,忽然觉得,这场充满硝烟味的洞房闹剧,倒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让人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