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笼罩着辰荣旧营,篝火将沙地染成暖橘色。老赵头晃着酒葫芦,带着三百多名老兵浩浩荡荡朝着新房进发,醉意上头的吼声震得屋檐上的铜铃叮当作响:“按规矩,要过九关!今儿个说什么也要让军师和新夫人好好热闹热闹!”
小夭听到动静时,正将最后一支淬毒银针别进发髻。相柳九个脑袋瞬间摆出不同姿态——三号头兴奋地吐出蛇信,猛地窜到门口叼来珍藏的陈年酒坛,酒坛上还刻着“小夭亲酿”的字样;五号头冷笑一声,袖中滑出个小玉瓶,眨眼间往酒坛里倒了半瓶“笑断肠”;七号头却突然红了眼眶,蛇尾缠着老赵头的腰,声音哽咽得不成调:“老赵!当年你被敌军围困,我却……”
“停!停!”老赵头手忙脚乱地推开七号头,“老子活得好好的!别咒我!”老兵们面面相觑,原本准备好的闹洞房戏码全被这诡异的氛围打乱。有人悄悄后退半步,却被五号头甩出的冰链拦住去路。
“喝!不醉不归!”三号头用尾巴撬开坛口,酒香混着毒香瞬间弥漫全屋。几个胆大的老兵刚要举杯,小夭突然抬手拦住:“等等,这酒可没那么简单。”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,指尖划过酒坛边缘,原本清澈的酒水瞬间泛起九种不同颜色的涟漪。
醉酒吐真言
酒过三巡,老赵头抱着七号头的脖子哭得鼻涕眼泪糊了满脸:“军师找了你三世!第一世在苍梧山,有个采药女长得七分像你,军师天天守在她采药的悬崖边,生怕她摔着!”他的大嗓门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,“后来发现认错人,他蹲在归墟海底哭了整整三个月,海水涨潮退潮都乱了套!”
小夭转着手中的酒杯,似笑非笑地看向相柳。主脑立刻挺直脖颈辩解:“她连曼陀罗和断肠草都分不清!”三号头在一旁补充:“还说军师的蛇尾像晾衣绳!”五号头更是嗤笑:“哪有你万分之一的灵气!”
老兵们趁机起哄:“新娘露一手!让咱们开开眼!”小夭起身时,嫁衣上的银线在火光中流转,她取出九只琉璃盏,指尖翻飞间,合卺酒在杯中幻化成不同颜色——紫色泛着幽光的“焚心醉”,蓝色冒着寒气的“冰魄泪”,金色缠绕着火焰纹路的“燎原火”……
毒酒表演震惊全场
相柳的九个脑袋默契地各自认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