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,却带着几分决绝。
随后,他踉跄着拉开房门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门外立刻响起小厮惊恐的声音:“侧君!您怎么成这样了?您怎可只着里衣出门啊!王爷怎么能这么对您……”
江玄歌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令狐云栖就这样离去,心中既疑惑又恼怒。
她狠狠甩了一下衣袖,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:“好歹回答了朕的问题再走啊!简直放肆!”
她站在原地,心中思绪翻涌。
令狐云栖……这个名字她确实记得,可记忆中那人早已年近四十,是当初令狐家塞给她的侧君,现在怎会如此年轻?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?
江玄歌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,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。
刚刚外面那小厮的话在她耳边回响——“王爷怎么能这么对您……”王爷?什么王爷?她明明已经登基为帝,怎么还会有人称她为王爷?
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深吸一口气,开始环顾四周。
这房间她再熟悉不过了——玄王府的凌云阁,她的房间。
红木雕花的床榻,绣着金线的帷幔,案几上摆放的文房四宝,还有那扇半开的窗,窗外依稀可见王府后院的竹林。
这一切都如此真实,却又让她感到无比陌生。
她怎么会在这里?她明明应该在皇宫,坐在那金碧辉煌的龙椅上,执掌天下大权。
可此刻,她却站在这个曾经熟悉的房间里,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。
江玄歌走到铜镜前,目光落在镜中的自己身上。
这一看,她的心猛地一沉,瞳孔微微收缩。镜中的她,峰眉上挑,凤眼伶俐,红唇娇嫩,乌黑的青丝垂落肩头,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里衣,衬得她肌肤如雪,风华绝代。
她抬起手,轻轻摸上自己的脸。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震——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,光洁滑嫩,仿佛从未经历过风霜。
她又摸向自己的鬓发,记忆中早已斑白的两鬓,此刻却乌黑如墨,没有一根白发。
江玄歌的心跳加快,她迅速解开自己的里衣,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肩。
那里赫然有一个微微凸起的疤痕,那是当年与漠北大战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