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梦点点头,她方才看着扁鹤年那愣愣的样子还有些头疼,若是他连自己的用意都看不明白,以后她再怎么相助也没法儿把这烂泥扶到御医院首的位置上。
阮清梦看了一眼小允子,小允子立刻会意把扁鹤青扶了起来。
阮清梦的声音放柔了几分:“你父母的病,还需要什么药材?”
扁鹤年闻言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惊诧,喉结上下滚动几次,才哑声道:“回小主,家父咳血之症需用川贝母,家母的风湿和心悸需要用党参、罗布麻叶……”
阮清梦指尖在案几上轻叩:“你需要用的药材,你先记在本宫的领药记录上,过几日本宫会想法子把你从御药署提拔回御医署,你的俸禄上去了,以后也就有银子自己买药用了。”
扁鹤年眼眶倏地红了,满眼含泪:“真的吗?臣谢小主大恩!”
阮清梦看向福铃,福铃拿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过来。
“如今天寒地冻,老人家受不得凉。这些银子你且拿去,炭火要买银丝炭,烟少不呛人。再扯几匹松江棉布做被褥……屋子暖和了,这样老人家也能好的快一些。”
“再买些新鲜的瓜果蔬菜,炖些鸡汤,好好调养,身体才会好。”
扁鹤年捧着钱袋子的手不住发抖,他想起探亲日出宫去药铺赊账时,掌柜那声嗤笑,想起父亲咯在帕子上的血沫……他重重叩首,泪水砸在地砖上:“小主救命之恩,奴才没齿难忘!”
阮清梦唇角微扬,她要的就是这句话,他方才还自称臣,这会儿自称奴才,看来是真的打算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她了。
扁鹤青怀里紧紧地抱着那些银子。
这后宫里的人都是冷心冷肺的,从前的他也是规规矩矩,丝毫不敢逾矩的,在领药的册子上动手脚之前,他曾经大着胆子拦过皇后的凤驾和贵妃的轿撵。
可皇后根本就是懒的搭理他,但她素有贤名在外,总不能将人晾着不管,让宫人扔了几个碎银子给他。
而贵妃娘娘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,说他惊扰了她,一抬手就让宫人打了他二十板子。
扁鹤青心里想着,只有阮主子人美心善,救我于水火之中,阮主子救了我父母的命,说句僭越的话,以后,阮主子就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