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棠跪在地上:“皇上明鉴啊!就算是绣法相似,也有可能是有人处心积虑模仿奴婢的针法……奴婢真的从未绣过这样的手帕!”
沈映阶厌烦地看了一眼哭嚎的笑棠,眼底闪过一丝不耐,萧沉戬立刻会意抓起一块布塞进了笑棠的嘴里。
“若是模仿,总是模仿不到精髓,总会有破绽。一会儿自会给你机会辩白,这会儿先闭嘴,吵的朕头疼。”
不多时,绣房掌事宫女秀娥战战兢兢地进了紫宸殿。
她跪伏在地,按照沈映阶的吩咐捧着那两方手帕细细端详,笑棠虽心中坦荡,但她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,呼吸也越来越急促。
秀娥说道:“回禀皇上,从针脚密度、丝线捻转的力道来看,这两方帕子确系出自同一人之手。”
她指着帕角的一处暗纹:“您看这强抢针叠色不露底的技法,还有盘金绣卧而不凸、亮而不刺的特点,这都是笑棠姑娘的独门绝活。”
“不光是奴婢,绣房的其他宫女也想学笑棠姑娘的绣法,多次备上好礼去请教,可都被笑棠姑娘回绝了,所以,在这宫中,无人能绣出这样的绣品来。”
“而且……这手帕的料子用的是云锦,这种颜色的贡品云锦,只有贵妃的宫里有。”
笑棠突然剧烈挣扎起来,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含混的呜咽。
萧沉戬一把扯下她口中的帕子,笑棠立刻嘶声道:“你血口喷人!我没有绣过这东西!”
正吵着,金宝的声音在殿外响起:“皇上,庄妃娘娘求见。”
沈映阶扶了扶额头:“宣。”
跪在一旁的福铃有些紧张地攥着裙角,庄妃素来与自家主子无甚往来,此时突然求见,莫非是来搅局的?
她们布局多时,好不容易才将笑棠逼至绝境,可不能被庄妃给毁了。
福铃不着痕迹地看向阮清梦,阮清梦微微点头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庄妃林婉妆进来之后,故作惊讶地掩唇一笑:“呀,怎么这么热闹?臣妾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?”
她环顾四周,紫宸殿素来宽敞明亮,可今日却因跪着的笑棠、站着的绣房宫女和侍立的萧沉戬等人而显得格外拥挤。
林婉妆盈盈行礼后,目光才似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