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瓦片上还凝着夜露,小允子和小满子借着薄雾的遮掩,蹑手蹑脚地像两道影子般贴着墙根溜到了祝贵人的寝殿窗下。
借着微弱的晨光,用指甲和小木板小心翼翼地刮掉窗缝处那层已经干硬的物质。
他们的动作极轻,生怕惊动了旁人,刮下的碎屑被他们捏在掌心,随后悄悄撒入随身带来的木桶里。
做好之后,小允子将窗户打开一些缝隙。
小满子轻轻挑开通风口,能看见几颗黑珠正卡在气孔处,已经因着夜里的潮气微微发胀。
他屏住呼吸,用棉布竹签将它们一颗颗粘出来,每取出一颗,额角就沁出一滴冷汗,终于将通风口附近的那些黑珠清理干净后,二人迅速离开。
如此一来,谁都查不到端倪。
快步回了澜芳宫,小允子禀报道:“小主,事情都办妥了,所有能发现端倪的东西都烧干净了。”
福月绞着帕子冷笑:“祝贵人是罪有应得,她还想要害我们小主,哼,自食恶果!”
小允子突然压低嗓音:“奴才清理窗户的时候,往里面瞅了一眼,祝贵人的死相有些惨烈,但唇角竟是挂着笑。”
小允子好奇地问道:“小主,您说炭火中毒是什么感觉?”
阮清梦垂眸望着茶汤里沉浮的银针:“就像是被人按进墨汁,越挣扎那墨汁越往口鼻里灌。至于那笑,临到末了,人总会看见最念想的幻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