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话语越来越激动,越来越理所当然。
他们把苏白当成了一件他们失而复得的、强大无比的工具。
现在只需要按照他们的意愿去使用就行了。
苏白静静地站在原地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波动。
他习惯了。
或者说,久违了,这种感觉。
任凭周围的喧嚣如何聒噪,也无法在他心中激起半点涟漪。
他肩头的虹霓感受到了主人的冷淡,也收敛了敌意,只是用那双纯净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群吵闹的人类。
然而,苏白能保持平静,旁边的陆若泠却听不下去了。
她本来还对这些在末日绝境中挣扎求生的幸存者抱有几分同情,但此刻听到他们这番理直气壮、颠倒黑白的言论,她的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我说”陆若泠终于忍不住,往前踏了一步,清脆的声音压过了人群的嘈杂,“你们这些人,脑子是不是被异兽震坏掉了?还是说,你们的脸皮是用城墙拐角的石头磨出来的?”
她的突然出声让喧闹的人群为之一静,所有人都愕然地看向这个突然插话的女人。
“你是什么人?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?!”
一个刀疤脸壮汉立刻恶狠狠地瞪向陆若泠。
“我是什么人不重要。”
陆若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镜片反射着微光,让她眼神显得更加锐利,“重要的是,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些非常嗯,‘有趣’的言论。”
她环视着这群面带愠色和不解的幸存者,冷笑道:“你们说,他必须负起责任?他有义务拯救你们?请问,这份责任和义务是谁赋予他的?是你们吗?”
“难道不是吗?!”
“他是从高山城走出去的!他曾经是这里的执剑人!”
“能力越大,责任越大!这是天经地义的!”
“天经地义?”陆若泠轻轻笑了一声,但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,“据我所知,这位苏白先生,当初好像并不是风风光光离开高山城的吧?”
“是谁,在他与前契约者理念不合、实力尚还微弱的时候,将他视为‘拖油瓶’,恨不得立刻撇清关系?是谁,在他被解除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