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中少年身姿挺拔，眉眼与天穆有七分相似，却带着凌厉的杀气。
“你与你父亲果真不一样。”他指尖抚过画卷，声音变得低沉，“当年你父亲若是能听我的……”
天穆武尊猛地瞪大双眼：“长老说的可是……他勾结魔族，屠戮陈家满门之事？！”
洛长老背过身去，望着窗外残月：“当年我重伤假死，退回赵家多年闭关不出，就是为了保下赵家。否则以你父亲犯下的罪孽，只怕以赵家满门性命为偿也不为过……若不是看在你拼死守护陈元的份上……”
他顿了顿：“罢了，你父亲犯下的罪孽，不该由你来背负。”
“长老！”天穆武尊急切开口，“我爷爷之前只说父亲受人蛊惑，可我总觉得其中有隐情！”
洛长老握着虎符的手骤然收紧：“有些真相，不见得天亮了就该掀开。”
“可我有权知道！”天穆剧烈咳嗽，鲜血染红唇角，“我若连缘由都不知晓，如何面对陈元，又如何面对赵家列祖列宗？”
洛长老背过身，不再作答。
良久，他沙哑开口：“你以为当年之事，仅凭受人蛊惑便能了结？背后牵扯的势力，觊觎玄阳圣体的野心，远不是你能想象的。”
天穆还欲再问，却见洛长老猛地转身：“现在要紧的，是陈元，顾家虽退，但天伤武尊未死，他既然已经勾结妖族，此事便不能善终。”
天穆武尊僵住，不知如何作答。
半晌，他苦笑道：“琼华岛屹立数十年不倒，如今却扯出妖族之事。天伤与之勾结，可我实在不知，他为何一定要陈元……”
洛长老沉默片刻，冷言道：“那就要问问陈元本人，他究竟为什么会惹的各方觊觎了。”
西北荒漠的云层压得极低，铅灰色的云絮擦着赵家专机的舷窗翻涌。
陈元立在窗边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百啭笛冰凉的竹节，忽闻身后传来一声闷响。
回头望去，只见天穆武尊的副手正手忙脚乱地捡拾掉落的杯子。
“怎么了？”陈元眉峰微蹙。
副手猛地起身：“对、对不起家主，属下一时走神。”
陈元目光如炬：“看着我的眼睛说话，休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