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罪人。”
“无妨,”池依依摆手,“我与苏东家约的是后日午后,我早上先去国公府祝寿,略拜一拜就出来,不碍什么。”
琴掌柜吃惊:“您不在国公府多待一阵?我还想着为东家赶制几套新衣,让您艳惊四座呢。”
池依依抿唇轻笑:“琴掌柜,太夫人看中的是我的手艺,不是我的脸。”
琴掌柜两手一拍:“瞧我,一听说要去高门赴宴,这往日的习性就带了出来。”
她是宫中教坊司放归的教习,与池依依的师父是旧识,出宫后无依无靠,索性栖身晴江绣坊。
她待人接物甚是利落,后来就留在店里做了掌柜。
琴掌柜在宫里见惯了争奇斗艳,每逢重要场合,内外命妇皆是盛装出席,她今日接到国公府请柬,既惊又喜,头一个想到的就是,东家容貌生得好,定要仔细打扮,绝不能落于人后。
池依依浅浅一笑:“不必添置新衣,更不要大张旗鼓。我在凌云寺抄了一卷经文,已让玉珠找人装裱,后日我带去国公府,私下拜见太夫人便是。”
她的晴江绣坊虽然日进斗金,但在真正的高门大户看来,不过一家商贾而已。
烈国公不是喜好张扬之人,她若在人家府上做得太出格,反而招人不喜。
倒不如以一晚辈的心思,诚心为太夫人祝寿,结一善缘。
琴掌柜见她心有成算,笑道:“是我想岔了,东家说得对,咱们是有本事的人,犯不着与人争长论短。”
她上下打量池依依,又道:“不过毕竟是祝寿,衣饰不能太过简单,我让绣工给您在衣裙上多添几道纹样,图个喜庆。”
两日的工夫一晃即过,转眼就到了太夫人寿辰当天。
池依依带上玉珠,乘着绣坊马车来到烈国公府。
她们来得很早,但国公府外的车马已排起长队,看样子是朝中大臣的各家女眷。
池依依在外等了小半个时辰,一名圆脸侍女将主仆二人迎入府中。
她将两人领到一处廊下,说道:“太夫人正在与人叙话,我先进去禀报,请苏东家在此稍候,太夫人若有传唤,我再带您进去。”
池依依点头:“有劳姑娘。”
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