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光的真面目,他的事再与我无关。”
陆停舟不紧不慢笑了下。
“出去。”
他的脸色突然冷淡,看池依依的眼神犹如看一个陌生人。
他们本就是陌生人。
他还因她丧了性命。
池依依只觉底气不足,慢慢从桶里站了起来。
方才情急之下跳入浴桶,现在危机一除,她看着眼前赤身裸体的男人,耳根唰地通红,同手同脚地就想跨出去。
不防裙摆浸了水,又湿又重,她脚下一滑,坐倒在桶中。
倒下时,她的脚往前一踹,不知踢到什么,就听一声闷哼。
陆停舟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。
“对,对不住!”
池依依手忙脚乱抓住桶边,两手一撑,用力把自己撑起,又腾出一只手揪住裙摆,将它团在手里,这才小心翼翼起身,爬出桶去。
她艰难地回到地上,顾不得一身湿透,朝陆停舟屈膝行了一礼。
“今日情急冲撞了陆少卿,改日必亲自登门,向陆少卿赔罪。”
陆停舟的神情依旧不那么好看。
他看着她,脸若寒霜。
“我没兴趣掺和池家的事,也不想再和池六娘见面。”
池依依上辈子听过的辱骂比这难听多了,并不把他的冷言冷语放在心上。
她心知池弘光一直在外营造谦厚温和的形象,世人皆道他关爱弟妹,善待亲朋,而池依依经营的绣坊作为池家最挣钱的铺子,理所当然为池弘光提供了不少资助。
在外人眼里,兄妹一体,池依依就算在婚事上与池弘光产生分歧,他们始终会和好,陆停舟不可能因她三言两语便放下戒心。
她心中突感悲凉。
想要真正脱离池家,和池弘光彻底划清界限,果然没那么容易。
她在衣袖里摸了摸,掏出用手帕包着的迷情香。
“池弘光在我房中下药,想迷晕我送给三皇子,幸亏被我发现。”
她将手帕放在桌上。
“这里面是他用的香料,虽然沾了水,相信医官不难验出里面的配方。我不求陆少卿为我申冤,只想把这证据交给陆少卿,万一他日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