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市袍袖一挥:“带回去。”
“大人!大人听我解释!”
婆子见司市远远走开,连忙扭过头,一边挣扎一边朝池依依喊:
“池东家,您行行好,我也是被人骗了!谁知道这把扇子不是您家的呢,不知者不怪,您何必跟我一个老婆子计较!您大人有大量,替我说说情,我求求您了!”
她哀声震天,比待杀的年猪叫得还惨。
人群中有人出声:“这婆子虽然聒噪,但也没闹出什么大事,瞧她一把年纪也是可怜,池东家,还是算了吧。”
池依依霍然转头,两眼盯住说话之人,一言不发。
那人顶着她的视线,像是不堪重负,慢慢低下头去。
池依依这才柔柔一笑。
“今日我店里有二十三位客人,他们无端受了惊扰,阁下既然如此大度,不如替这位大婶向大伙儿赔罪,顺带将我店里的损失一并补上。”
“你!”那人噎了一噎,“你有什么损失?”
池依依不紧不慢道:“本店每日迎客五个时辰,一天的生意少则成交一二百两,多则五六百两,我给你折个中,就当三百两好了,方才被这位大婶平白耽误了一个时辰,你就赔我六十两银子吧。”
她言笑晏晏,一双温柔的眸子如春水一般,仿佛极好说话,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那人脸色骤变。
“你、你无耻!”那人一跺脚,缩回人群中。
池依依轻笑了笑,朝玉珠递了个眼色。
玉珠会意,进店叫上几名伙计,往另一头去了。
婆子见求情无用,“嗷”地一声,两眼一翻,向后晕倒。
市司的衙役一左一右夹住她,冷笑一声。
“你这种人我们见多了,劝你别装死。”
婆子依旧软软的,瘫在衙役身上一动不动。
衙役毫不留情,拽着她的胳膊,如同拖死猪一般,将她拉到路边,扔上牛车。
池依依叫来琴掌柜,让她跟去衙门以备传唤。
待一切安排妥当,她回到店中,柔声招呼道:“今日全赖诸位捧场,若有下订者,凡购五件绣品以上,另送一条双面异色异形绣的手帕,满三件不足五件者,可得一枚飞针绣的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