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又如何?便是玩到天黑,我也降得住你们两个。”
池弘光掀开锦被,抓住美人的脚。
在他身后,又一个美人伏了上来,趴在他肩头吐气如兰。
“郎君,今早衙门不是要升堂么?您怎的还不回去?”
池弘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喘着粗气:“郎君不回去,郎君想死在你们身上。”
他一点儿也不担心断案结果对他不利。
严管家会替他堵住崔账房的嘴,崔账房胆小怕死,只要有一丝活命的希望,就会乖乖听话。
——
“小人冤枉!”
公堂之上,崔账房把脑袋磕得嘭嘭响,一缕血丝从额头淌下。
“小人是受池大郎指使,才把公中的银两拿去放印子钱,若没有池大郎发话,小人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,也不敢动用池府的银钱。”
“胡说!”严管家怒斥,“那日我陪六娘搜查你的屋子,那些印子钱的折子都在你房里,这些证物都已呈给府衙,你还敢狡辩!”
他声色俱厉,若非这是在公堂,恨不能上手打他一顿。
他实在想不通,崔账房疯了吗,昨晚明明答应得好好的,怎么到了堂上突然变卦。
他到底还要不要命了?
崔账房听见他出声,扭头看向他,眼里迸出仇恨的光芒。
“我承认我为了吃利钱做了假账,但若不是池弘光指使,我何必放些假折子在钱柜里?”
“你是为了解释银两的去处,”严管家道,“你赌大郎好性子,不会与你计较。”
“好性子?我呸!”崔账房咧嘴嘲笑,“姓严的,你昨晚没毒死我是我命大,我已经想开了,与其替你们遮遮掩掩,不如揭穿池弘光的真面目,你们有本事就当着这里人的面,把我再杀一次!”
昨晚他在牢中苦苦哀嚎,过了好半晌,牢头才来把地上的饭菜和死耗子收走。
今早衙门告诉他,仵作验过了,菜里没有毒。
但他怎么敢信。
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,那只老鼠才吃了几块肉,怎么会撑死。
严四能进牢房看他,肯定给牢头塞了好处,他们沆瀣一气,牢头肯定帮严四掩盖了罪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