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儿眉目,反而把自己陷入争储的漩涡,二皇子想拉拢你,三皇子想对付你,皇帝又只会把危险的活儿交给你干,这次在宁州,那些贪官找了多少刺客,要不是你命大,早就连骨头渣都不剩了。”
“这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,”陆停舟道,“只有深入朝廷中枢,才能查清当年之事。”
“就凭一个外村人随口说的一句话?”段云开皱眉,“停舟,咱们认识了快二十年,你听我一句劝,放下执念,向朝廷申请外放,以你的本事,无论去哪儿都能造福一方百姓。”
陆停舟笑了笑,转转手里的茶杯:“这是老师让你说的?”
段云开脸色一僵。
“是,我上月回去见了祖父,他说你最近风头过盛,让我若是进京,就替他多盯着你。”
“多谢你们的好意,”陆停舟朝他举了举杯,“但我连六盘村的公道都讨不回,还能造福于谁?”
“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七年,六盘村也早已不是那个六盘村,你还要继续查下去吗?”
“为何不查?”陆停舟讥诮地扬起嘴角,“六盘村十七户人家,九十六口人,我吃过他们家里的饭,睡过他们家里的床,我不查,还有谁会来查?”
“可他们都……”
“都死了。”
陆停舟抬头看向头顶上方,稀疏的葡萄叶耷拉在架子上,他眼里倒映出零零碎碎的夜空。
段云开听他毫无顾忌地提到“死”字,犹豫了一下:“如果此事真有蹊跷,我赞成你替他们讨回公道,但你若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,又有谁来替他们申冤?”
陆停舟懒懒扬了扬手:“放心,我对皇帝还有大用,他舍不得让我早死。”
段云开叹了口气。
“得,祖父的话我已带到,听不听随你。”他捞起茶壶,给自己倒了杯茶,“你别告诉他我在京城,就当咱俩没见过。”
陆停舟瞥他一眼:“他要你进京,除了劝我,还让你做什么?”
段云开揉揉鼻子,吭吭咳咳了两声:“没什么。”
陆停舟挑唇:“让你相看姑娘?”
段云开跳起来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陆停舟朝正房指了指:“你进屋拿杯子的时候,没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