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他眼中却未见丝毫退缩,反而爆射出一股同归于尽的疯狂!
“来啊!狗杂种!爷爷跟你拼了!”钱樾发出一声悲怆而决绝的怒吼,脸上竟绽放出一抹惨然而狰狞的笑容。
他扔掉了手中已经毫无用处的机枪,赤手空拳,如同受伤的猛虎,不退反进,狠狠一拳砸向那兜帽丧尸的面门!
他以自己血肉模糊的身躯,死死缠住了那只兜帽丧尸,以及随后扑上来的几只普通丧尸,用牙咬,用头撞,用尽一切手段,为身后的战友争取那哪怕只有几秒钟的宝贵装填时间。
每一拳,都带着对生命的无限眷恋与对这些毁灭者的无边恨意!
当许平升带着几名队员,双目赤红,如同杀神般冲破重重阻碍,杀到钱樾身边时,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胆俱裂!
钱樾,那个平日里总是憨厚笑着、默默扛起最重物资的汉子,此刻浑身浴血,身上布满了深可见骨的抓痕与咬伤。
他的肚子,被那只该死的兜帽丧尸用利爪生生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,肠子混杂着冒热气的鲜血流淌了一地,散发着浓烈腥气。
而那只行凶的兜帽丧尸,头颅却被钱樾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蛮力生生扳断,无力地垂落在一旁。
钱樾的身躯,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破布娃娃,重重向后倒去,砸在冰冷而坚硬的地面上。
他的脸上,血污与尘土交织,却依旧凝固着一抹……一抹令人心碎的、释然的微笑。
仿佛在说,他尽力了,他没有退缩。
许平升猩红的双眸几乎要滴出血来,钱樾惨死那幕如同烙印般,深深灼烧着他的神经,他发出困兽般的嘶吼,声音撕裂了风雪:“机枪!所有机枪!给我全部打响!!”
刘海涛眼角肌肉剧烈抽搐,带着几名队员,将沉重的机枪从摇摇欲坠的第三阻击阵地飞速转移。
他们冲向后方民宿区的坚固建筑,粗暴地踹开房门,将滚烫的枪管架在楼上窗台、屋顶。
“狠狠地打!”刘海涛咆哮着,亲自操纵一挺机枪,扳机扣死。
霎时间,数道炽热的火舌,如同复仇的巨龙,从民宿区的各个角落喷薄而出,撕裂了漫天风雪,贯穿了那令人作呕的尸丘!
子弹,形成了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