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气的点点头,拿起筷子细细地品尝着,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,不住地点着头。
“寒婷同志在医院值夜班辛苦,消毒水味重,倒要注意身体。”
他说这话时忽然偏头,喉结在匀净地皮肤下滚动,正对上秦盈骤然紧缩的瞳孔。
她就坐在他斜对面,刚刚衬衫领口的扣子还解开了两颗,此刻已经规规矩矩地扣到了顶。
徐锦书用竹筷敲了敲酱菜碟,腌萝卜的脆响惊得秦盈手指一颤。
“这丫头啊……”
她瞟了眼女儿通红的耳垂:
“总说要学做衣裳,缝纫机踏板踩得震天响,布料倒糟蹋了不少。”
魏卓澜淡然地笑笑,搅动着碗里的海带汤,汤匙与瓷壁碰撞出规律的节奏。
“耐心都是熬出来的。”
他忽然抬眼,抿了口汤,目光扫过秦盈攥着筷子的手。
“就像有些技艺,没个千八百遍练习,哪能驾轻就熟?”
话音未落,他的皮鞋尖已悄然滑过羊毛地毯,擦过秦盈的帆布鞋边。
秦盈的呼吸微微一顿,感觉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。
她垂眸盯着碗中晃动的汤面,努力将脊背绷成笔直的线。
傅寒婷突然打翻醋碟,暗红液体在桌布上晕开,宛如护士站急救箱里被血晕染的纱布边角。
“医院最近要组织中秋文艺汇演。”
她慌忙擦拭,发梢扫过魏卓澜搁在桌沿的手背:
“听说审查比往年严格许多。”
魏卓澜指尖摩挲着碗沿,解开衬衫领口第二颗纽扣时,一道浅浅的红痕若隐若现。
“中秋晚会?”
他放下筷子,神色认真:
“倒是巧了,宣传部刚下发通知,近期所有涉外文化活动都要经过三轮政审,流程比以往严格许多。寒婷同志的节目可得好好准备,别出了岔子。”
他说这话时,看向傅寒婷的眼神带着关切,可话语里的暗示却像一根刺,让餐桌上的气氛陡然一滞。
“特殊时期……”
他配合着傅寒婷擦拭的动作,将热汤推到秦盈面前,氤氲热气模糊了两人交叠的倒影。
“有些不合时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