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破碎的血肉,她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:
“傅寒洲!”
冷汗浸透的后背撞上床头,秦盈猛地睁眼。
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雨滴砸在玻璃上的声音,混着她剧烈的心跳,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
她颤抖着摸向床头灯,暖黄的光晕里,子弹壳安静地躺着,而那个会闷骚逗她、满心满眼都是她的人,此刻正消失在刚刚梦境中的黑暗里。
秦盈大口喘着粗气,颤抖的指尖死死攥住床单,仿佛那是救命稻草。
目光在房间里慌乱游走,直到触及墙上傅寒洲穿着笔挺军装的照片,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动。
“这不是真的,一定不会的,梦都是反的……”
她声音发颤,带着近乎执拗的自我安慰,反复呢喃着,像是要将心底翻涌的恐惧驱散。
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,她抬手胡乱抹了把脸,试图用冰凉的掌心让自己镇定下来:
“他那么厉害,怎么会出事……”
梦境带来的心悸久久未散,秦盈睁着眼睛熬过漫漫长夜,窗外的月光逐渐被鱼肚白取代,又被初升的朝阳染成暖橘色。
军区大院的广播准时响起激昂的起床号。
她机械地起身,目光扫过墙上傅寒洲的照片,照片里那人嘴角噙着笑,却无法驱散她心底的阴霾。
洗漱时,凉水泼在脸上的刺痛感也没能让她清醒几分,镜中倒映着她眼下浓重的青黑。
徐锦书正在往桌上端早餐,瞥见她苍白的脸色,关切地问:
“盈盈,是不是没休息好?”
秦盈强扯出一抹微笑,摇摇头。
傅寒婷从楼上跑下来,手里拿着汇演的节目单,兴奋地说:
“嫂子,今天你的节目肯定最精彩!”
秦盈含糊地应了两声,接过徐锦书递来的早餐,却食不知味。
在傅寒婷的催促下,她将小提琴背在肩上时,琴弦突然发出一声轻响,惊得她浑身一颤。
走出家门,阳光刺得她眯起眼睛,而远处礼堂传来的喧闹声,像是命运的召唤,催促着她走向未知的波澜。
一路上,傅寒霆叽叽喳喳说着话,而秦盈的思绪却飘得老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