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,长叹一声,猛地掐灭烟头,推开车门下车,今天要早点去接她,顺便看看她的节目都是怎么彩排的。
燕城医学院礼堂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,褪色的红绸幕布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。
这是夏末特有的黏腻,带着昨夜暴雨残留的潮气,让整个礼堂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。
早上与文工团的合练刚结束,秦盈踩着木质台阶检查麦克风,金属支架上还沾着水珠。
魏卓澜指出几处问题,要求下午彩排必须修改,会场布置也得跟着调整。
趁着中午休息的间隙,秦盈带着同学们在礼堂里抓紧时间忙活。
医学院是主场,一切东西都得他们自己来。
秦盈正踮脚尖努力往墙上挂横幅时,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。
顾平安抱着一个搪瓷缸款步走进来,穿着掐腰白裙子,领口别着朵白兰花胸针,头上的茉莉发油味道,毫无遮挡地钻进鼻腔,甜得刺鼻。
她的指尖绕着白兰花的银链,眼尾扫过秦盈沾着浆糊的袖口,嗓音冷腻:
“秦班长,这双手写高考状元试卷的,怎么舍得碰这些粗活?”
她的手欲伸不伸,好像作势要去扶。
话音未落,秦盈借力跳下板凳,稳稳避开她的手。
顾平安的指尖悬在半空,突然娇笑:
“瞧我这记性,秦班长是高考状元,帮你的人应该比比皆是。”
秦盈没理她,走到一旁的桌子那儿坐下来,拿起自己的演讲稿认真地看了起来,一边看一边修改。
她的演讲比较靠前,要把演讲内容做到滚瓜烂熟,精益求精。
顾平安盯着秦盈反复核对演讲稿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搪瓷缸上的牡丹花纹。
秦盈无视她的样子,让她有些下不来台,她不依不饶地说道:
“秦班长可要操心好节目单的事,多多上心,别因为你们的问题让文工团的同志们难做。”
秦盈刚要开口,礼堂大门突然被撞开。
魏卓澜抱着文件夹大步走来:
“秦盈,走场时间提前了……”
他话音戛然而止。
顾平安忽然惊呼着向前倾倒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