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谷物等粗粮。从那以后,村里的老人们常常围坐在村口的老树下,语重心长地向晚辈讲述麦穗变化的故事,以此警示后人,一定要珍惜每一粒粮食,因为这都是上天的恩赐,容不得半点浪费。张爷爷磕了磕烟袋锅,缓缓说道:“娃们啊,可记住了,那麦穗的变化,就是老天爷给咱的警告。粮食来之不易,以后可不能再糟蹋了。每一粒粮食都是老天爷的恩赐,糟蹋粮食就是遭天谴。”
时光悠悠流转,在人们渐渐淡忘了那场灾难的伤痛时,有一年,一场可怕的蝗灾悄然降临。遮天蔽日的蝗虫如乌云般汹涌压境,嗡嗡的振翅声仿佛是死亡的乐章,震得人耳鼓生疼。所到之处,无论是大片的麦田,还是繁茂的果园,又或是绿油油的菜地,全都被啃食得干干净净,片叶不留。蝗虫密密麻麻地趴在庄稼上,所过之处,只剩下光秃秃的茎杆,在风中瑟瑟发抖。周边的老百姓们在秋季和夏季都颗粒无收,家中原本储备的粮食也在坐吃山空的困境中迅速见底,还没等到第二年收麦,家家户户的粮囤就已经空空如也,陷入了极度饥饿的绝境。
彼时,张员外家的境况却截然不同。张员外虽已年近古稀,却依然精神矍铄,鹤发童颜。他身形高大,脊背挺直,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皱纹,却无损他眼中的慈爱与温和。他的兄弟在朝廷军中担任督军,威风凛凛地统领着北疆的军卒,声名远扬;他的大儿子张辽更是高中状元,在朝中担任礼部尚书,位高权重,可谓权倾朝野。如此显赫的家世背景,使得张员外家中财富如山,粮仓满满当当,金银财宝堆积成丘。
然而,这一年春天,一场罕见的大旱接踵而至,整整三个月滴雨未下,大地干裂,赤土千里。烈日高悬,炙烤着大地,土地被晒得裂开一道道大口子,仿佛是大地干涸的嘴唇。旱灾与蝗灾的双重打击,让本就艰难的局面雪上加霜。灾民们四处奔波,却连挖野菜、剥榆树皮充饥都成了奢望。野菜刚冒头就被连根拔起,榆树皮也被剥得干干净净,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。铁山河畔的羊肠小道上,随处可见饿倒在路边的灾民,他们瘦骨嶙峋,眼神空洞,嘴唇干裂,有的已经气息奄奄,有的则已经死去,身体僵硬。一位老妇人坐在路边,怀里抱着饿得奄奄一息的孩子,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,头发凌乱,眼神中满是绝望,干枯的手轻轻抚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