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。
白夜迅速收敛表情，轻咳一声：“还好。”但微微前倾的身体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。
排队时，李昊注意到白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过山车的轨迹，眼睛闪闪发亮，像个第一次来游乐园的孩子。
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软——在经历了那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后，白夜依然保留着这份纯真的期待。
“要坐第一排吗？”徐哲问道，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，“听说视野最好”
白夜点点头，眼中闪过一丝雀跃：“好。”
上车时，白夜主动选择了最前排的位置。徐哲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坐到了他身边。工作人员挨个检查安全压杆时，徐哲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扶手。
“害怕吗？”白夜突然问道，声音很轻，只有徐哲能听见。
徐哲摇摇头，喉结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：“不不害怕。”
他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——不是因为即将到来的刺激，而是因为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。他能闻到白夜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，混合着阳光的味道，让人莫名安心。
过山车缓缓爬升，链条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。随着高度不断增加，整个游乐园逐渐展现在眼前。白夜的眼睛亮得惊人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，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。
然后——俯冲！
“啊——！”徐哲的尖叫声淹没在一片惊呼中。
白夜却笑了，真正的、发自内心的笑容。风吹乱了他的黑发，阳光在他脸上跳跃，那一刻他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十七岁少年，无忧无虑，充满活力，感受着风从指缝间穿过的快感。
凌渊坐在后排，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白夜。看到少年难得的笑容，他紧绷的嘴角也微微松动——这个笑容，也许值得他用生命去守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