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夜故意绕路到海鲜市场,在卖活鱼的摊位前停留了三分二十七秒。
“老板,黄骨鱼怎么卖?”
“死的十八,活的二十五。”鱼贩子眼皮都不抬。
“要三斤半,去内脏。”白夜把运动包搁在案板上——这是约定好的暗语。鱼贩子突然抬头,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丝锐光。
后厨冰柜后藏着道暗门。白夜被推进去时,冷气混着化学制剂的味道刺得鼻腔生疼。五个戴防毒面具的人正在分装某种蓝色晶体,工作台上散落的标签印着【氯胺酮改良型-c】。
“新人?”验货的瘦子用镊子夹起一包粉末,“知道规矩吗?”
白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一口带血的唾沫星子喷在对方防毒面具上:“彪彪哥说咳咳这次要验货”他抖着手去翻包,故意打翻两袋粉末。
瘦子暴怒地扯下面具:“你他妈——”
白夜趁机记住了他的脸:右眉断成三截,鼻梁有陈旧性骨折。更重要的是——脖子上挂着军方制式的士兵牌。
混乱中,他脚尖碰了碰墙角配电箱。箱体发出空响,后面至少有两立方米的空间。
——
霓虹灯管坏了一半,“红浪漫”变成了“工浪漫”。白夜在巷口停下,假装系鞋带调整袜口的微型相机。
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。
“滚!都滚出去!”女人的尖叫混着男人的咒骂。白夜抬头时,正好看见蝎子把一个穿浴袍的男人从窗口扔下来。
人体砸在垃圾箱上的闷响惊飞了乌鸦。蝎子倚在窗边点燃香烟,火星照亮他小指上的蛇形戒指。白夜迅速低头,但已经晚了——
“小野。”蝎子的声音像毒蛇爬过后颈,“上来。”
更衣室里弥漫着血腥味和廉价精油的气息。蝎子用毛巾擦着手上的血,扔来一套服务生制服:“换上,有人点名要你送。”
白夜注意到他擦血的动作——先掌心后指缝,标准的野战部队习惯。
豪华包间里,三个俄罗斯人正在用冰锥戳刺茶几上的冰块。白夜端着托盘刚进门,最壮的那个就拽过他手腕:“你很像我在格罗兹尼见过的一个人。”
伏特加味的呼吸喷在脸上,白夜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