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年底,几乎所有人都过了一个情况惨淡的春节。
尽管街头没有饿殍和倒卧,也没有乞丐,但是大家都在挨饿。
两年过去了,挣的饷都花到了吃上面,今年又是多省旱灾,粮食歉收,即便是京城人民,也过得非常艰难。
以往的高价点心和糖果一经放出就被抢空,糠萝卜烂菜叶子也没人嫌弃了,干巴巴的泥藕不好吃,柜台里也没有了。
金财财买了三两瓜子,领了二两白糖,回家炖了锅白菜,直接放到了空间里。
街上没人逛街,冷冷清清的,冬天本来就冷,肚子里没东西,谁乐意出去挨冻?
因为大炼钢铁的事情,木柴都不好买了,所以煤炭都涨价了,冬天可长着呢,没有煤不行,隔壁家家都搭了煤棚子,或者关系好的搭伙把煤放到一起,因为一块煤的事情,不少人家都吵过架。
天气冷了,金财财也不再总是开着门,今年放假时间延长了,她每天出门溜达着去钓鱼,看似是一冻冻半天,实际上是在空间做饭吃。
今年的鱼没什么可钓的,因为早早就拉网了,剩下的就是巴掌大的鲫瓜子啥的。
如今的鱼都学精了,饵料没有以前那么好使,张天明和牛宝山的收获也没有那么多了。
有时候在外面蹲一天,整个人冻透了,也不过钓个两三条小鱼,划不来,慢慢的也就不咋去了。
金财财做了一批饵料就收手了。这年头上哪来鸡蛋去,人都不够吃。
但最后一批饵料也没少换东西,常去钓鱼的人都眼熟牛、张两人,早就有人想要买他们的鱼竿或者饵料了。
张天明做主换了布票和棉花票。三家都用得着。
他谈了对象,正是心热的时候。
新年大部分人都没有做衣服,因为每人全年只有四尺五寸布票,大概够打几个补丁?
人口多的家庭,也就是合全家之力,大致才能给一个人做一身新衣。
金财财一向是三个颜色穿衣服,灰、军绿、蓝。头发就是两根麻花辫子。
平时不讲究吃穿,但就是一点,穿鞋子费。
确切的说,是大家都这样,棉布定量减少了,很多人从原来自己做鞋子,不得不买鞋子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