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家伙,真够精打细算的,出来相个亲不光没花钱还能挣五毛。
金财财锐评,“要是跟这人结婚,出门不捡点东西都算丢,备不住回家还得挨顿骂。”
马奶奶听得直乐,“可不是!”
果然金堂姐没相中,谁能接受第一次见面给自己批评的一无是处的男人?
知道的以为是相亲,不知道的以为是公审大会呢。
就这样的品格还想找到媳妇?她来城里是奔着享福来的,可不是为了当受气包的。
没有了这样的二百五,还有别的各种带着毛病的男青年,不是一根筋,就是脾气暴躁,又或者家里负担太重,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好点的,家里爹妈还挑剔,嫌这嫌那。
即便金保国不是亲爹,都被这样的奇葩对象气的喉头哽血。
“你这都是从哪儿找来的歪瓜裂枣?”金保国质问媳妇。
张爱芳也冤枉啊,“小玉人品好能干还勤劳,按说谁家都该抢着要,但是她没有京城户口,本人就算有八分光彩,也被减了三分,而且还没有工作,哪怕有个临时的呢,也好说亲。”
外地户口、无业游民,足以打消大部分家长对未来儿媳的好感了。
金保国急得挠头,自家工友那边传来的消息也不乐观。他身边的都是玻璃厂的工人,虽然福利待遇不如食品厂卷烟厂,但是也属于比较重点的企业,工资仅次于钢铁、机械制造厂和化工厂。
像是油脂、肥皂和棉纺织厂的工人,与他同级的,工资就要少三四块钱,这是企业的性质决定的。
工资这么高,自然是想要娶跟自己一样的女工或者有工作的女孩,这样婚后的日子才会过得更轻松。
找一个外地女孩,现在粮油已经是计划供应了,没有工作或者本地户口就没有粮油关系,这个可是关系到吃饭问题的,谁家愿意多一样长长久久的开支呢?
金玉在城里待的时间长了,也见了各种各样的相亲对象,对自己的婚事也不复一开始的乐观。
她想到自己一个乡下女孩,找对象会不占优势,但是没有想到城里人的要求这样苛刻。
她既不是本地人又没有工作,婚姻市场上是处在底层的被随意挑选的,这怎么能行?